自己清晨关上的房门,现在却露出一道微微的缝,自己的房间平日除了小翠不会有人进来,可小翠已有三天不见踪影,除此之外还会是谁?
小英放下水桶,屏住气息正要进去看看,这时房门突然从里向外被推开,正是离开几日的严挺,此时他的手中拿着一块沾满血迹的布,看到独孤小英也是一愣,随即欣喜道:“你回来了。”
看到是严挺回来独孤小英很是开心,同时也有些纳闷的看着严挺手中的布,严挺急忙拉住她的手进屋,指着躺在床上的城九酒对她说:“我将城九酒带了回来,你能否给她擦洗一下身子?”
独孤小英走到床边,被城九酒身上已干涸的血迹吓了一跳,吩咐严挺将门外的水桶拎进来,再让严挺自己去厨房热一些剩饭吃,待严挺退出房门,她将城九酒的衣服解开,城九酒的衣服几乎与她的身体粘合在一起,但她检查后发现城九酒并没有受伤,她将城九酒抱起放到沐浴桶里,热水浇在城九酒身上将她的血污洗净。
严挺已躺在院子里的磨盘上睡的很深,他的手中还拿着半个馒头,独孤小英走出房门都未惊醒他,小英走上前轻摇晃严挺的肩膀将他摇醒,莺声细语道:“这里凉,别在这里睡。”
严挺搜了搜睡眼,打了个哈欠,独孤小英领着他走进另一间屋子,道:“这里是小翠的房间,但她已经离开这里了,我们就在这里睡。”
严挺点了点头躺在床上,他实在是太困了很想睡觉,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刚闭上眼,突然感受到温暖的身体附在自己身上,独孤小英半个身子压着严挺,将头靠在他的胸口,问道:“你是否看到小翠了?”
严挺一下子清醒过来,身体如同木头一般坚硬,独孤小英察觉到严挺身体的变化,笑道:“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严挺点了点头,想起独孤小英在黑夜中应该看不到他的表情,于是开口说道:“是。”
独孤小英伸出一只手抚摸严挺的脸庞,温柔说道:“真是奇怪,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不缺女人喜欢,为什么你会独身到现在?”
严挺鼓起勇气,侧过身伸出手臂揽住独孤小英,二人在黑夜中紧紧相拥,严挺能感受到小英炙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他也笑着问道:“那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
独孤小英笑道:“是。”
严挺笑道:“你这样的女人一定也有很多男人喜欢,可你也独身到现在。”
独孤小英的呼吸有些急切,搂住严挺的脖子喃喃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会有男人喜欢?”
严挺没有再说,翻身将独孤小英压在身下,低头吻了上去。
在这种时候,肢体的行动要比一切甜言蜜语更有信服力。
对严挺来说,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夜,也是改变了许多人命运的一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晒在严挺的脸上,一只修长的玉手也同时在他脸上轻轻的拍了拍,严挺微睁开双眼,眼前的女人却让他吓了一跳。
不是独孤小英,而是城九酒。
此时城九酒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模样,坐在床边正对严挺露出玩味的笑容,严挺急忙拽了拽被子,问她:“独孤小英呢?”
“怎么?怕你的女人跑了?”
城九酒一边笑,一边稍微掀开盖在严挺身上的被子,露出独孤小英昨夜留下的落红,她的笑容更甚,调侃道:“我曾经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吸引到你,可现在我反而觉得你配不上她。”
你既然已找到城九酒,想必你已救出海易川。”
二人走在洛阳城的街道,此时行人还不算多,严挺伸了个懒腰,道:“瞒不过你,我们的确将海易川从狗山带了出来,不过他的状况很不乐观。”
“我大概能猜到乌龙长青会对他做些什么,他能保住一条命已是幸运。”
“希望如此,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坏消息了。”严挺无奈的挠挠头,指着道边的一间包子铺,说道:“我要去买几个包子吃,你那还有没有金子?”
“金子我有的是,只是你要金子应该不只用来买包子吧?”
东方神威随手甩给严挺一小包碎金,严挺单手接过,笑道:“能有你这样出手阔绰的朋友实在是幸运,至少不用再为饭钱发愁。”
“我不是你的朋友。”
“对我来说只要不是敌人就是朋友,至少我们现在不是敌人。”
东方神威笑道:“你话说的未免太早,若金刀不在铁王府,你也是要死的。”
严挺道:“他不会骗我,金刀一定就在铁王府,除非铁王爷不想把刀归还给你。”
东方神威止住脚步,紧盯着严挺,一字一句的问:“现在城九酒与海易川你都已寻到,我想知道你接下来这步棋你要如何下?”
严挺站住,同样一字一句的说:“我说过,我的计划不能告诉你。”
“若我硬要知道呢?”
“那我只能说,而你定会阻止我。”
“哦?”东方神威颇感意外:“你的计划之中难道有我不能容忍的?”
严挺点头:“不错,我若说了,你一定会骂我是个疯子,搞不好现在就会打断我的手脚。”
东方神威正色道:“那我更要知道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严挺回顾四周,确定没有偷听的人,贴近东方神威轻声道:“我原本的计划是找三个人相助,其中一个是城九酒,还有两个。”
“那两个人是谁?”
“我现在只能先告诉你一个,她拥有天下最聪明的脑袋。”
东方神威顿时瞪大眼睛,直视严挺:“你说的这个人,是我想的那位么?”
“就是你想的那个。”
“你疯了?”
严挺轻叹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怪不得你不愿告诉我,原来如此。”东方神威脸色说不清的古怪,轻抚脑袋感叹:“严挺,你确实不该告诉我的,擅闯皇宫乃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