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水烧好了,女人给孩子洗了个澡,换上自己刚缝好的衣服,不很合身,但凑合能穿,女人呵呵笑着说:“不错,还行啊!”
卿月很想翻个白眼,可看到女人对孩子这么用心,心里还是很满意。但女人接下来的话让这满意感顿时消失了。
“五两银子。”女人看向卿月说,见卿月怔怔的,又说:“这衣服不用钱啊?没看到,这好几件呢!”
“五两!刚才给了十五两,一个普通人一年的生活费不到十两银子,这女人够黑的啊!”但也只能又取出五两给她。他身上所剩的银两不多了,当初出来时带的本就不多。“先用着,没了再说。”心里盘算着。
“你去把厨房的木头都劈成柴”女人毫不客气的吩咐着。卿月转身去厨房干活,没有多说。
傍晚,南边红光冲天,好多人站在街上看,卿月听到吵闹,来到院中,看到远处一个位置弥漫着浓重的黑烟。“那个位置,好像是太子府啊,烧了!?那太子和师姐……”卿月想着,本想去看看,考虑到孩子刚安稳下来,又第一天接触这个女人,不敢把孩子单独留给女人照看,太子和师姐无论结果如何,他现在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就决定等等再说。
“那个——傻小子,你过来。”女人喊他。
卿月无奈,来到东屋。对女人说:“我叫阿月,请问怎么称呼您?”
“哦,叫我姑奶就行,”说着把一套行李拿给卿月“你住西屋,自己去收拾收拾吧”说完就去逗弄孩子,看得出,她非常喜欢这个孩子,像是给她平淡的生活带来了乐趣。
“姑奶?!”卿月诧异,“你的年龄看上去——”
没等卿月说完,就听女人说:“我名叫姑奶行了吧,让你叫什么就叫什么,哪那么多废话,滚!”语气豪横。
卿月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人,无语至极。只能忍气吞声,现在除了这里也没有更好的去处,甚至说是没有能去的地方。
半夜,卿月听到孩子哭声,坐起身刚要过去,想到半夜去一个女人的房间不太好,就坐着没动。接着就听到女人叮铛一通忙活,过了一会,又听到女人又拍又唱的声音,像是在哄孩子睡觉。“这个女人对孩子真的不错,只要对孩子好,其他的都无所谓。”卿月想着,又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卿月在院子里蹲马步,这是卿月平时的习惯——早上练功,晚上打坐。女人拎着桶从房间出来,看到卿月蹲着马步,“呦呵”一声像看杂耍一样来到跟前,照着卿月的左腿就是一脚,卿月左腿有伤,疼的他闷哼一声。但马步很稳,没有动。
“还行啊!有点意思。”女人说着。
卿月练武多年,从女人用的力道上感知,她并非寻常女子,她会武,而且武功可能还不低。卿月正上下打量她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女人扇了卿月一耳光,又快又恨。卿月都没注意到她抬手就挨了一下。“看什么看,快去打水!把缸填满。”女人说着把桶扔给卿月。卿月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