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瞥了眼司马超,她微微摇了摇头,起身离去,待她走到门口时,却又被司马超唤住。
司马超立在窗前,他脸上带着一丝挫败,垂着眼角问齐嬷嬷道:“阿姆,你说那丫头这般不知好歹,我该怎么治她?”
他这话说得看似霸道,但语气里却是透着深深的无力和酸楚。
司马超只在失去生母时流露出过这般无助的模样,齐嬷嬷一时被触动了心肠,她转过身来,缓缓的循循善诱道:“民间有句俗话,叫做‘打出来的老婆嘴服,疼出来的老婆心服’,你若是真心喜欢哪个女子,便好好疼她爱她,这样才能收住她的心。”
司马超幼年失母,少年便随铁血父亲战场厮杀,从小到大,他见惯的皆是残酷。
唯有武力才能征服。
这个,是司马超骨子里的信奉。
司马超听了齐嬷嬷的话,他认真的思索了下,讷讷的回道:“阿姆,可是她现下对我误会似乎挺深,我......”
司马超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表达。
齐嬷嬷温和的回道:“若是有误会,你与她说清楚就是了。”
司马超急着道:“可是,新婚时她与我闹,我一气之下将她院子里的仆妇赶了出去,我是想让她尝尝冷清的滋味,却不知哪个不长眼的,连她房里的碳火也给停了。”
“都这么些天了,她定是受了不少委屈,恐怕心里恨极了我。”
“还有,还有我,我为了气她,还做了一些其他的事......”
司马超喃喃自语了好一阵才抬头看向齐嬷嬷,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阿姆你不知,她这人脾气倔强得很,怕是不容易转圜。”
齐嬷嬷与司马超在屋子里聊了好一阵子才出来,顺喜趴在门廊上终于瞥见了齐嬷嬷的身影,他连忙跳了出来,拉住齐嬷嬷哭丧着脸道:“姑姑,大公子今日为何突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齐嬷嬷沉沉的看了眼侄子,叹着气道:“你也不小了,怎么就不能学着机灵些。”
顺喜冤枉道:“姑姑,我今日并没有做错事,大公子一向宠爱柔姬夫人,柔姬夫人重病在身,我劝大公子前去探望,这难道不对吗?哼!是大公子他在洛夫人那里受了气,这才撒在我身上。”
齐嬷嬷冷笑“你呀!虽然跟了大公子这么久,却是不看不明白他心思。”
顺喜听了齐嬷嬷的话,他无措的抓了抓头,仍旧是一脸茫然,抓着齐嬷嬷追问道:“姑姑,大公子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您快告诉我,也省得我再触霉头。”
齐嬷嬷却是不肯多言,只交代顺喜道:“今后除了洛夫人,你且少在公子跟前提旁的女人,便无事了。”
说罢,齐嬷嬷便抛下立在原地懵懵懂懂的顺喜,转身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