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院外的墙上,注视着屋内的情况,看来他心情不错,以为杜颂已死,诅咒就不会轮到他。
她径直走到司空何的屋内。
司空何的光线被挡,抬头见是秦欢,好心情都被她毁了,“本世子当是谁,你来干什么?”
秦欢将苔花腰牌拍在桌上,“今日诏狱司接到一个棘手的案件,凶手将受害者鞭尸扒光吊死在树上。”
司空何目光闪躲,低头看到诏狱司的腰牌,没好气道,“那你们去抓啊。”他已经得知秦欢去了诏狱司就职。
秦欢勾唇笑了笑,“没错,凶手要抓,但下一个受害者也要保护。”
她坐到司空何对面,“杜颂死掉的那棵树下面有一张纸条,上面用血写着七个人的名字,而你的名字,排在第二个。”
司空何蓦然一怔。
秦欢将提前准备好的纸条递给他。
司空何手有些发抖,他盯着上面的血字,杜颂两个字画上了叉,下一个就是他。
“诅……诅咒!”他吓的把纸条丢出去,“不可能,诅咒每次只死一个人。”
“的确,一条命只能换另一条命,但我们去查了,那老汉的妻子也已身亡,且是自焚而死。”
秦欢盯着司空何的表情,就见他脸色如土,嘴皮发颤,“不是我,和我没关系,凭什么我在第二个!”
“罗刹鬼的意思谁能知晓,许是你的罪业重。”
“我没有!是杜颂他们弄了那女的,我根本没有参与!”司空何慌恐,顾不得掩饰什么。
秦欢眸底渐渐渗出抹寒意,语调却轻飘飘的,“你觉得这话谁能信?”
司空何身子也哆嗦起来,脸上满是汗,他害怕的踱步,忽然看到桌上的腰牌,好像找到救星般,连忙开口辩解。
“当时时北泽也在,是他先调戏的那女人,我瞧着那女子相貌不错,也就嘴上吓唬了而已,我堂堂宁王世子,要什么女人得不到,没必要用强的!”
“可血字条上,有你的名字。”秦欢继续试探。
“是杜颂!时北泽那个软蛋什么都不敢做,杜颂和他分开,让我们跟着那女子找到她家,当时我们喝了些酒……”司空何汗珠滚落。
“说下去!”
“我……我不想的,我当时喝多了,根本硬不起来,而且我也不会对人用强,我一直醉倒到地上,后来还是杜颂把我摇醒,我才看到那个女人……被他们轮流弄了。”
司空何低着头还隐瞒着什么。
秦欢已经气的不耐烦,“还有什么!”
司空何咬牙,“还有她娘,杜颂把她们娘俩一起。”
秦欢重重闭上眼眸,深呼吸许久,才压下去些许愤怒。
司空何见她睁眼,连忙跪地,“阿姐,你得救我,你在诏狱司就职,你把我关进去,诏狱司铜墙铁壁,我只有去诏狱司才能活命。”
秦欢望着他,一字一句,“你是该去诏狱司,可不是为了活命。”
杜颂死有余辜,但还有其他人,也该付出代价!
司空何就是证人。
秦欢将司空何带去诏狱司,她的马车刚停下来,对面,就飞快驶来了另外四辆马车。
马车里的人匆匆走下,司空何见那些人,牙齿咬得咯咯响,顿时握紧拳头从马车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