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大厅内外,全都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远处,护卫跑动的身影,时隐时现,隐隐传来呼和的声音。宾客周围的丫鬟,小厮表面上没有异样,实际上眼中精光隐隐,盯着众多宾客们。
天要塌了!这是所有客人的心声。暴风雨即将来临,到时候腥风血雨,不知道有多少人,多少势力,会埋葬其中。
刘志这时候大声说道:“各位来宾,刘家这次遭遇了一点意外,可能会给大家带来一些不便,请各位多多包涵。
另外,请各位坐在原位,该吃吃,该喝喝。有哪些人中途离开过,还望告知。对于给大家带来的不便,刘家必有回报,也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刘志又对家人们安排嘱咐一遍,才急匆匆向内院走去。
事发现场并不在内院,而是距离内院月亮门不远的花丛中。
刘果仰面躺到,双眼圆睁着,带着一丝惊愕。额头一个伤口,显然是一击毙命,神魂俱灭。腹部一个血窟窿,金丹被掏走。显然凶手是不给他留一点机会。
现场除了刘果的脚印,没有另外的足迹。石路旁边倒是有一些女子的足迹,但是没有靠近,又转身跑了。来去两种足记,非常明显,步伐的尺度完全不同。来时从容,去时急促。
该来的人,都已经赶到了。城主夫人夏晓,大公子刘硕的妻子秋飒,儿子刘继,二公子刘果的新婚妻子韦红叶。
远处,是大批的家丁仆人,将这里团团围住,避免他人窥探。
夏晓显然刚刚痛哭过,双眼通红,泪痕犹在。韦红叶搀扶着她,低声劝说着。夏晓摇着头,蹲下身体,抚摸着儿子冰冷的尸体,眼泪又止不住滚滚而下。
也幸亏是元婴高手,对情绪控制还是很到位,没有嚎啕失态。受她的影响,韦红叶也是泪水连连,无声的哭泣。刚成亲,就成了未亡人,这个打击可不算小。虽然和刘果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想到自己今后的命运,更是悲从中来。
大少夫人秋飒冷眼看着,眼中不时掠过一丝笑意,又急忙掩饰住。但是想要挤出几滴眼泪,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年仅十岁的刘继没有一丝悲伤,也没有一点害怕。仔细观察,就能看到,小小年纪,嘴角竟然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容。但是一旦有人看过来,只看到他眼神发呆,茫然无措。
刘志紧走两步,来到嫂子面前,劝到:“嫂子,节哀呀,全家现在都指望你支撑呢!侄儿遭遇不幸,大家都很伤心。但是现在伤心没用啊,要稳住家族,震慑外敌。同时也要速度找到凶手,为侄儿报仇啊!”
“二弟,你说得对!我要坚强起来,果儿不能白死,我一定要抓到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嫂子,我们是否请一些查案推断的好手回来,帮助调查。”
“二弟,此时刘家风雨飘摇,群狼环视,不适合招揽外人。一是避免风波扩大,给那些人机会;另外,我们也无法确保请来的人,是人是狼。万一把敌人引进来,我们岂不是更被动了?
二弟,你现在是刘家唯一的成年男子,要把担子担起来。”
刘志慌忙摆手,“不行,不行!嫂子,大家都知道我,吃喝玩乐我在行,但是其他的,我真不行啊!我的肩膀太窄,担不了重任啊!嫂子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能做的我一定会做!其他的,兄弟无能为力啊!
也怪我自己,依仗娘亲和大哥,不肯吃苦,没学什么本事。大哥外出二十多年,音信皆无,大侄儿又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二侄儿又出事了,我现在害怕啊,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夏晓仿佛松了口气,这种时候,她最怕刘志出来争权,那样,她将疲于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