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峰大峡谷,一条古老的商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急速行驶着。
在它的身后,一辆又一辆货运马车上,拉满了货物粮食。
几十名武装整齐的护卫,骑着威风凛凛的战马,守护在车队两侧。
他们神色冷峻,戒备的四处打量着。
“父亲,不能慢一些吗?”
“这破路,都快给我颠散架了。”
豪华马车之中,苍羽满脸难受,随着马车在商道疾驰,车身也晃动的十分厉害。
“在忍忍就行了。”
透过窗口,苍鸿看着商道两侧巍峨的山体,眉头紧锁,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孩儿实在太难受了,胃里都一直翻江倒海了,再不慢点,就要吐了……”
苍羽脸色苍白,哭丧着一张脸,哀嚎不已道。
“这弓峰大峡谷地势险要,安全起见,还是早点过去为妙。”
“你在忍一会,就快出去了。”
苍鸿放下窗帘,看着难受无比的苍羽,出言安慰道。
“父亲,在临州难道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毛贼,敢冒犯我苍氏不成?”
“再者父亲现在都是安阳府尉了,这些毛贼听到您的名号,还不有多远滚多远,岂敢放肆?”
苍羽愤愤不平道,自己从小到大就没遭过罪,这苦逼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早知道自己就骑马算了,坐马车颠簸起来,也太难受了。
“羽儿,现在的世道可不太平,要知道我们的车队目标太大,拉着这么多粮食与财物,很难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苍鸿并没有动怒,而是耐心的教导着儿子,传授他一些入世经验。
“既是如此,父亲离开慕城,就应该让那左千秋派大队人马护送才是。”
“现在如此狼狈,实在有损我苍氏颜面,有损父亲您的威名啊!”
苍羽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苍鸿顿时额头布满了黑线,自己何尝不想,可是没那个脸啊!
在左氏脸都被人打肿了,再去左家,只怕要吃闭门羹,要知道如今的左家,早已今非昔比了。
“吁,吁,吁……”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又一阵喝止马儿停下的声音响起。
苍鸿刚想问问怎么回事,就听到外面响起一个嘹亮的声音。
“呔!”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此路过,人财俱留来。”
随着声音的落下,苍鸿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管事道:“富贵,怎么回事?”
“大人,我们被一群悍匪挡住了去路。”
窗外的管事,立刻脸色担忧道。
“有多少人?”
苍鸿脸色阴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黑压压的一大片,至少有二百多号人。”
富贵神色难看道。
“能不能让护卫冲过去?”
苍鸿对自己的亲兵护卫还是有点信心,这些人的装备可是自己花了很大的价钱,而且训练有素,忠心耿耿。
“他们人数众多,有弓箭,还有盾牌,只怕很难。”
富贵再次瞭望了一下前方,摇了摇头道。
苍鸿顿时气结,心中暗骂,该死的左千秋,这个慕县县尉是怎么当的?
盗匪怎么会有弓箭盾牌?
“父亲,这该怎么办啊?”
苍羽已经透过窗口,看到了前方黑压压的人头,顿时神色有些惊恐道。
“待在车里,不要乱跑。”
苍鸿看着慌乱的儿子,出言安抚了一下,然后又对富贵道:“将我的战马牵来。”
“喏。”
窗外的富贵立刻应声领命。
苍鸿缓缓走下了马车,然后骑上了自己神奕非凡的宝马。
架马直接来到了最前方,看着前方凶神恶煞的盗匪,饶是他这一生见多识广,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密密麻麻的盗匪,早已将本不宽阔的商道完全堵住了,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画着一张五彩斑斓的鬼脸,让人看着,情不自禁的心底发寒。
“在下临州苍氏苍鸿,今日路过贵宝地,多有叨扰,实属无奈。”
“因朝廷调令,此次前往安阳府任职府尉。”
“不知诸位壮士在此拦路,有何指教?”
“若有用得到苍某的地方,还请直言。”
苍鸿骑着战马,对着一众盗匪拱了拱手,态度不卑不亢道。
“欢哥,苍氏是什么东西?府尉又是什么官?很大吗?”
小石抓了抓脑袋,有些迷糊道。
苍鸿又不聋,自然听得见,顿时脸色一黑。
他们竟然不知道苍氏?
就连府尉都不知道是什么?
该死的刁民,果然没什么见识。
鄙夷归鄙夷,但心中不免又有些担心。
这些毛贼不识苍氏与府尉,那岂不是吓不到他们?
这可如何是好?
“没文化真可怕,让你多读书了。”
“那临州苍氏可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巨无霸家族,在整个临州没有第二个家族可以比拟。”
“至于府尉,那是咱们安阳府最大的武官。”
高欢耐心给众兄弟科普着,语气轻描淡写道。
呼!
总算有人识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