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苍氏在帝国也算是一方霸主,所知道的秘辛远超寻常人。
这老东西是真的恐怖,据可靠消息,这老东西当年怒发冲冠,只身杀入了流星皇朝,将流星皇朝搅了个天翻地覆。
许多流星王朝的达官贵人,王侯将相都被毒打了一遍。
让原本号称第一强国的流星皇朝颜面尽失,自此以后再也不敢轻易犯边天牧皇朝。
如今帝国风雨飘摇,可四方边疆却异常安静,无一国敢侵犯。
固然是因为帝国边疆有百万大军镇守,但与这个老东西的威慑力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毕竟当年流星皇朝之事,传的沸沸扬扬,闹的诸国皆知。
因此流星王朝还死了不少高层将领,只能灰溜溜的撤出了东州边城。
“记住了,从此以后,左家若是受到了半分刁难,老夫都会把账算到苍氏头上。”
“滚吧!”
慕容止荡一副蛮不讲理得样子,十分蛮横道。
苍鸿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可没办法,实在惹不起这个老祖宗,只能拱手一拜,然后灰溜溜的离开了左家。
武道宗师之威,恐怖如斯啊!
实在太威风了,强大如苍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能俯首贴耳,丝毫不敢忤逆。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可算是开了眼见,一个个对于武道宗师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了解。
“你们也全都给老夫滚,别影响老夫的心情。”
慕容止荡看了一眼还在围观看戏的众人,顿时呵斥道。
开什么玩笑,苍氏都灰头土脸的夹着尾巴跑了。
自己怎敢忤逆宗师?
一个个点头哈腰,跟左千秋套了几句交情,然后便迅速离去。
等待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左千秋看了一眼女儿,然后跟慕容止荡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也识趣的离开了。
“师尊,您喜清净,徒儿会给您物色一个清净的住所安身。”
“左府人来人往,不过眼下也只能让师尊委屈一下,暂居左府了。”
左微见所有人都离开了,立刻乖巧懂事道。
“乖徒儿,真是太体贴为师了,很好,为师不着急。”
慕容止荡开怀大笑,满是溺爱的看着左微,越看越欣慰。
上天还真是待自己不薄,自己的衣钵总算有合适的传人了。
“师尊,弟子能为您做些什么?”
一旁杵着的牧安世,立刻上前插话道。
“滚去练功,别来烦为师。”
慕容止荡有些恼怒道,自己与宝贝徒儿正在聊天,你这混球插什么话?
“啊!”
“师尊,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这才刚刚收下师妹,您就变心了么?”
牧安世拍了拍脑门,可怜巴巴道。
“孽畜,还学会顶撞为师了,是不是皮痒痒了?”
慕容止荡顿时脸一黑,语气不善道。
“……”牧安世。
刚刚还喊人家乖徒儿,这眨眼功夫,就变孽畜了……
一旁看戏的左微,乐的合不拢嘴,时而掩嘴轻笑。
“徒儿不敢,这就去练功。”
牧安世当即认怂,然后灰溜溜的走到了一旁,一边苦哈哈的练功,一边小声吐糟:“偏心的老鬼……”
“这孽畜,真是气死为师了。”
慕容止荡何等人物,岂能听不见牧安世的吐槽声,当即吹胡子瞪眼道。
“师尊消消气,师兄他只是天性玩世不恭罢了,以您老人家的心性,怎会与他较真呢!”
左微拉着慕容止荡,坐在了凉亭之中,然后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了他。
“嗯!”
“还是宝贝徒儿你懂事,那小东西,若是有你一半的天赋与乖巧,为师何至于衣钵至今无人传承。”
慕容止荡接过茶水,浅尝一口,然后感叹不已道。
就这样,师徒两人有说有笑的闲聊起来,外面烈日之下的牧安世,挥汗如雨的练功,场面格外温馨。
日起日落,云起云涌……
一轮红日越过了弓峰之巅,照亮了干枯的大地。
忙碌的天华山众们,有的在拿着兵器,排列整齐的操练着杀敌本领。
有的则是警备万分的站在瞭望塔上,时刻关注着四方动静。
勤劳的村妇们,洗衣做饭,家长里短。
年轻的孩子们,坐在树荫下,用功的学习着崭新知识。
“水……”
一座营寨之中,躺在床上的高欢,突然轻轻喊了一声。
原本正在读书的柳长风立刻放下手中的古籍,倒了一碗清水,直接来到高欢的榻前,惊喜万分道:“主上,您醒了。”
高欢接过清水,大口喝了起来。
抹了抹嘴角的水迹,他刚想起身,就感觉胸前传来阵阵剧痛,不过尚在忍受范围之内,努力坐了起来,看向柳长风道:“先生,我睡了多久了?”
“五日有余了。”
柳长风伸出五根手指,认真道。
“这么久了啊?”
“这期间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高欢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就开始问起了正事。
“有三件大事,主上可以引为考究,对天下格局影响深远。”
“其余诸事,则不足为道也。”
柳长风不紧不慢,再次伸出三根手指道。
高欢有些无语,读书人就是改不了说话只说一半的臭毛病,只能继续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