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郑光宗手握毛笔,一挥而就。
那字,像是要飞起来一般,栩栩如生,行如流水。
“好字,好诗,好可惜,唉……”
程风感叹着,表情甚为复杂。
“程先生,你这是何意?”郑光宗觉得很诧异。
“郑少爷有所不知,日后你自会明白的。”程风回到酒桌边坐下,竟然是自斟自饮,轻声而叹。
王胡忠却好似中了头魁,用折扇扇着纸上还未干的墨迹:“郑少爷,来年乡试,你一定会胜出,
秋后,你再上京赶考,更是能够中头名状元。”
“王爷过奖了,小民志向并不在功名利禄,小命只想用平生才学,造福百姓,让百姓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这便是郑光宗,名字叫光宗,却并没有想过要光宗耀祖。
“本王是一方官员,尚且没有你的这番志向,说来惭愧,不过这桩亲事若是能成,也是怀李郡百姓之福。”
王胡忠见墨迹已干,便小心翼翼将纸卷起,放弃了一截纸筒里装好,好似寻到了一件宝物一般。
王胡忠小心翼翼将纸筒交给了程风:“程先生,这个还得麻烦你转交给姑娘,他日大喜之日,我等再一醉方休。”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程风收起纸筒,勉强一笑。
“喝酒,喝酒……”
郑万财见大事已成,也是心中大喜,急忙端起了酒杯,与程风王胡忠推杯换盏,不在话下。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其实一直让郑万财胆战心惊。
若是和王胡忠彻底闹翻,这往后在怀李郡,王胡忠有的是小鞋让他郑万财去穿。
一场酒宴,喝了整整一个时辰。
郑光宗被搀扶到卧房时,已经是不胜酒力,酩酊大醉。
饶是如此,郑光宗仍旧不停念叨:“痛快,太痛快了,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慕容小姐,你可能够感应……”
“少爷,你喝醉了,我去跟你弄醒酒汤。”香菱将郑光宗搀扶到床上,累得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郡王爷今日亲自保媒了,你难道没有听见了吗?”郑光宗抓着香菱的手,揉了又揉。
仿佛终究抓着的就是慕容灵的手,此刻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少爷,奴婢听见了,也在为你高兴呢,可是越是这样,你越要爱惜自己的身体,酒多伤身……”
香菱好像是欲言又止,或者她是听到了什么,此刻却不能更郑光宗言明。
“我明白,我还要做发电厂,身体若是真的垮了,谁来做这项伟大的工程。”郑光宗嘴里明白,却不肯松手。
香菱这个姿势很累,只得侧着身子挨着郑光宗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