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们来到部落的中心位置,穿过土墙,来到了祭祀台。一尊四足方鼎屹立在正中间,上面烧着一团大火,太阳的耀光在这团火焰的折射下似乎也稍逊一筹,就像刚才路边燃烧着的火,好像在守护什么,又或者说它想烧尽些什么。那尊鼎就这样孤独地矗立在最上边,青铜加身,器制沉重厚实,纹饰狞厉神秘,其正面似乎还刻着一个图案,好像是一个圆里嵌着一个三角形。旁边的刻镂凹凸有致,显得神秘的气息愈加浓烈。“铸鼎象物,使民知神奸”,乔宥伦这一刻真的有一种回到远古的感觉。此时姜江一把放下木头,略有点深沉地看向上面,好像在思考,又或者只是一种简单的观望。
乔宥伦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他凝重的眼神立马放了下来,轻松地说:“没有,只是觉得这里还挺逼真的。”
乔宥伦也没说啥,看了看周围,的确,是挺逼真的。
阴灵退散,这片刻的安宁不知还能维持多久。左蔚看了看这百废待兴的娄夷,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要不是为了查清真相,自己是不会有空来玩这种游戏的。左蔚叹了口气,才发觉下面新出现了两个人。
“你也在啊。”乔宥伦发现了左蔚,冲她招了招手。左蔚看了一眼,才想起原来是刚才那个跟自己一起救治伤患的那个人。
刚才乔宥伦就没来得及问清那人的名字,趁着这时刚好遇见了,乔宥伦立马走了上去,姜江也跟着上去。
不过还没来得及靠近左蔚,一个小女孩突然窜出来叉开手拦住了两人。“大胆,你想对我们恩人做什么?”
“不是,你是什么人?”乔宥伦有点哭笑不得,只见那个小女孩大约十二三岁模样,身穿对襟红袄,外披一件浅紫色的纱衣,红色的细线游走在敞口处,勾勒出曼美的轮廓。另扎着两条长辫,小小的圆脸上晕开两抹淡淡的云霞,最显著的便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过她现在那噘着嘴的样子就像一个鼓起的皮球。如果动手掐一掐,是不是也有很大的弹性呢,不过现在乔宥伦只有心想的份。
“我是族长的女儿伏霓,你们不许靠近恩人。”伏霓看了一眼左蔚,看她也没说什么后就更加理直气壮了。
“你看哥哥和叔叔看着像坏人吗?”乔宥伦再次露出诚恳无辜的眼神,还顺便捅了下姜江。
伏霓看了下姜江,又看了下左蔚,只见左蔚还是没什么反应。“大叔,看你应该是个老实人,今天就放你们一马。”说完就甩着她的两条辫子走了。
左蔚看了下两人,一个大概是不谙世事少年郎,另一个则是老实巴交憨大爷。这两种人左蔚都没多大兴趣。
“美女,上次忘记请教你的尊姓大名了?请问你叫?”乔宥伦像电视剧那样一抱拳,显得有点滑稽。
看乔宥伦的阵仗好像左蔚不说出来就会死缠烂打到底,不过这种感觉有点熟识,左蔚的脑海中立即浮现了自己那位死皮赖脸蹭车的实习生。
“卓。”左蔚瞥了乔宥伦一眼,满不在意地说。
听到这,老雷伸手推了下眼镜框,“卓姑娘,这不是我们另一个队友吗?”
乔宥伦立马兴奋起来,“对对,我是广陵,他是雷,你是卓,那我们就是一个团队的了。”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左蔚淡淡地说。
于是乔宥伦和老雷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她。左蔚也不怎么关心游戏规则,只说了一个“哦”字,就没搭理他们了。待左蔚走远,乔宥伦对着姜江无奈地摊了摊手,“这古怪的性格,真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其实乔宥伦还是有点想不到一个女的也能玩游戏那么强。“没想到游戏中也有这种女英雄挫败感的,刚才就应该向她好好请教请教。”乔宥伦突然想到自己的导师左蔚,要是她也玩游戏,也应该是这种人吧。不过,现实中自己也只能是向人家好好学习了。左蔚在精神科领域是一种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能够作为左蔚的一名实习生,乔宥伦本人都觉得自己是三世修来的福气。虽然左蔚平常总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但是在左蔚手下工作的确能学到很多东西,这点乔宥伦不得不承认。
“我们也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吧。”姜江建议道。
两人在村子里逛了一圈,逐渐打探出了左蔚在这个游戏空间所经历的故事情节,也了解了自己口中的冷美女原来是他们民族的恩人。
“果然厉害。”乔宥伦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