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嫔笑着拉了她一把:“说什么呢?现在是月婕妤了。”
“哟,瞧嫔妾这脑子,竟都忘了……这才几日呀,又要换称呼了,只怕下次再见,嫔妾便要向月婕妤行礼了。”
纪婕妤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话里的酸味都要冒出来了。
衡月至今不明白为什么纪婕妤对自己这么大的意见,她回忆几番,也不记得自己见过对方。
一世,似乎也不是这般。
纪婕妤轻哼一声,坐在前面的良妃却缓缓开口道:“皇后娘娘,当日月婕妤以宫女之身直接晋封美人也就罢了,这才几日又晋位……臣妾觉得,似乎不妥。”
“难得皇高兴,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皇后笑着便轻巧接过这一茬,她又点了衡月的名字,“月婕妤既然得皇喜欢,能令皇欢心,那便是她的本事。你们谁能让皇这般展颜,便是皇不提,本宫也要为你们请封的。”
“那也总得见得着皇吧。”兰嫔揉着帕子小声嘀咕着。
皇后只做没听到,又夸了衡月几句,夸的衡月满脸通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贤妃便在这个是说话了:“好了好了,知道皇后娘娘也极喜欢月婕妤的,但再这般夸下去,臣妾瞧着呀,月婕妤都要冒烟儿了!”
“哈哈哈哈,贤妃娘娘怎这般揶揄。”文嫔忽然改前几日的态度,开始陪着贤妃一起唱起白脸来。
衡月低着头,手指拼命揉搓着衣摆,做出一副非常紧张非常不好意思的模样。
只一双无人看到的眼眸中,溢出淡淡的嘲讽。
贤妃,一世便是用这副样子,连消带打的让衡月对她很是依赖
而文嫔,大约是几次三番看到衡月给祝薰烟送去东西,或许觉得衡月可以拉拢吧。
这些人的想法全都要拐几个弯才能明白,衡月不喜欢这般,却也只能过这样的生活。
好在有了经验,衡月多少也能应付些。
一场请安结束,衡月只觉得心神俱疲。
好在,等她回到未央宫,便听到一个好消息祝薰烟来了,正在等着她!
衡月高兴的进去,却没想到,迎接她的会是妹妹的眼泪。
“姐、月婕妤,求求您,求您帮帮我吧……”
祝薰烟显然已经哭了许久,眼皮都是肿的,她哑着嗓子道,“妾也不知道能求谁了,只能冒昧来寻月婕妤,求您,帮帮妾,和妾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