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狱不透风,可坐在一座酒楼二楼包间中的宋江,看着眼前热闹的镇子,真不觉得几百米外就是让人压抑的牢房。
其实仔细想想这里有镇子一点也不奇怪,本来这里可是生活着一千余户的匠户,加上来往的客商也不少,只要有几个愿意留下做生意的,慢慢也就发展起来了。
“哥哥,朱富兄弟这都去了一上午了,也没个信。”焦挺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道:“俺这肚里都快喝成河了。”
“别急!这样的事就是要找准人,不然就是找再多也是无用。”宋江看看已到晌午,便道:“去叫些吃的来!”
“哎!”早就饿了的焦挺麻利的开门就出去了。
饭食简单,一叠馒头两个小菜,一只鸡。
正吃着敲门声响起,焦挺开门一看,正是朱富。
“哥哥,事情妥了!”
“别急,既然办妥了就先过来吃饭。”宋江招呼着。
吃着饭,朱富嘴也不停:“哥哥,我来了就到几个店家去打听这里哪个差头说话好使。然后辗转找到一人,递了二十两银子,让他帮忙给管营递个话约了时间。”
“什么时候见面?”宋江直奔主题。
“未时三刻,就在这酒楼里。”朱富道。
吃了午饭,坐在窗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展现着人生百态,时间不觉得就流逝了。
未时,酒楼包间被人推开。
朱富领着一个四十岁许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另有十几个随从停在门口战立。
见到来人,宋江起身抱拳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李管营了,幸会幸会!”
“哼哼,这位大官人倒是面生的紧。”李管营扯了扯嘴角,直接了当的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不知大官人特意花钱找人传话于李某,所求何事?”
宋江偏头示意了一下,焦挺顿时从箱子中拿出五百两黄金放到了桌上。
李管营见了,立马变的笑容满面:“大官人这是做甚?有事尽管吩咐就好!”
见其进门时摆着一副冷脸,如今见了金子立马变脸了,宋江心底不屑,表面上却道:“某不要别的,只想带走前几天从东京刺配而来的金枪手徐宁。”
“这,”李管营看看桌上的金子,有点不舍得道:“不是李某不给大官人面子,要是寻常人等,带走了也就带走了,只是这徐宁不行。”
“为何?”宋江明知故问的道。
这李管营踌躇片刻,突然低头凑过来,小声道:“我也不瞒大官人,上面有大人物要那徐宁性命,李某可不敢给放了。”
宋江试探的道:“可否告知是哪个大人物,某也好去求求情。”
管营道:“这某就不知道了,只是有一封信并二十两银子,某可以告诉大官人的就是那封信上盖着殿前司的印信。”
说完,李管营又看向了桌子上的金子,眼睛都不动的那种。
宋江笑了笑,将金子往他面前一推,道:“管营尽管收下,既然为难,那某也就不强人所难了,这事物就当交个朋友了。”
不过紧接着就叹息道:“只是我这两个手下,一个是那徐宁的远房亲戚,一个受过他的恩惠。听闻他被刺配到了这里,还想着去牢里看看他。如今既然这徐宁得罪人了,那还是别给管营添麻烦了。”
眼见五百两黄金巨款到手,李管营脸上笑容更甚,见此说,连忙道:“大官人客气了,只要不是带走犯人,大官人可以随时去看望。”
“那就麻烦管营了!”宋江笑道。
“不麻烦,不麻烦!”李管营将金子揣到怀里后,摆手道:“等回去某就通知看守的人,给大官人放行。”
宋江摆摆手到:“某不去!某又和那徐宁没见过,去甚?管营只需放我这俩手下带点食物进去探望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