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何涛发现己方主力进入了芦苇荡深处,道路不通,又有贼人现身,怕被埋伏,不敢盲目行进。
只说派了三支小船,船上各带六个做公的去前面探路,其余原处休息。
结果去了两个时辰有余,也不见回报。
再差八个做公的,又划两支船去探路。又去了一个多时辰,并不见些回报。
殊不知两拨二十个人现如今正被捆的牢牢实实的扔在两条船上动弹不得,就是等到明天也等不到了。
宋江就在旁边一条船上,见此不由得摇了摇头,哂笑道:“我还说这何涛谨慎时好事,谁知谨慎过头了。既然是担心分散兵力遭到各个击破,才集中兵力进来的。如今到了这四面茫茫之处,这厮居然两次都只派出几个人的小分队来探路,明显给你们兄弟送菜的。”
“哈哈,哥哥说的是。”同船的阮小二笑道:“要说他们派十几条船四五十人同来,可能还会让走脱几个去报信。只这几个就是填旋的。”
宋江正感叹何涛谨慎有余智商不够时,阮小七突然划船现身。
“哥哥,何涛那厮不知那根弦搭错了,竟自带了四五个人前来。”
听了阮小七带回来得消息,宋江都有点无语了。
你的谨慎呢?在等待的时间里被吃了啊。前面都没两拨人了,还敢亲自探路?你当玩呢?
这明显是昏了头,纯粹找死啊。
既然人家都送来了大礼,宋江自然要笑纳了。
随对着阮小二道:“先拿下何涛,等天黑收网,一举拿下他们。”
“哥哥放心,跑不了他们!”
再说见不到先前探路之人回来,眼见日头偏西,何涛逐渐烦躁,思想:“在此不着边际,怎生奈何?我须用自身走一遭。”
随拣了一支疾快小船,选了五个老成做公的,各拿了器械,擎起五六把浆,何涛坐在船头上,望这个芦苇港里荡将去。
只是行了五六里水面后,水面突然炸开,一个汉子从中窜将出来,一把搂住何涛双腿,双臂一绞,将其撩翻在船上,一拉扯两人都入水中。
船上做公的见了大惊,急忙便拢船前去接应。
刚动一汉已从另一边窜上船,拿起水浆,一浆一个全都打翻下了船。
待将淹个半死,全都拖上了船,此时何涛正趴在船沿上干呕,旁边站的不是阮小七还是哪个。
只听阮小七笑道:“五哥还就这厮们作甚,留在湖里喂鱼却不是正好?”
“呵呵,哥哥吩咐能擒就擒,说是山上还缺不少苦力修建房屋,这些厮们正好合适。”阮小五麻利的将人全捆了,向着来路划去。
可叹何涛一时失了智,便成了俘虏,免不了要受一番苦头。
时下天色渐黑,宋江却是不打算慢慢耗了。
敌方不是水军,却在船上待了进十个小时,本来就状态不加。加上总指挥何涛冒进被擒,士气定然没剩多少了。此时正是进兵聚歼的时候。
当下宋江下令道:“小七你带二十条船,装满芦苇并引燃之物,转到顺风的港岔对头,进入港道中,向中间围来,只待火起,立刻点燃船只,撞上敌船。”
“小五领二十船,从近头进入港道中,见到火起,点燃船只,推船行进围堵。”
“小二领余下四十余人埋伏西边隔坝处,待敌人落水,立刻翻坝渡过芦苇丛扑杀敌人。”
“我自领五七人,从东面港道放火,点燃一侧芦苇荡,逼迫其们混乱。”
顿了一下,宋江最后道:“以俘虏为主,有那反抗激烈的,不用犹豫,直接杀了喂鱼。”
“是!”
只是阮小二不放心道:“哥哥只带五七人是不是不安稳?”
“无妨!”宋江自信的道:“我也自会水性,有人来袭,自能遁水而去。有五七人照应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