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府似乎没有听到朱松的承诺,反而笑道:“当年燕王受陛下之命回老家种地,当地衙门用大斗征粮食,燕王也是带人聚众闹事。
后来还是周王出面从府衙里捞了出来,此事您不陌生吧。”
朱松点头,知道他在试探自己的虚实,不由笑道:“听四哥讲过,据说还有宁王也出面了,当时没人相信他是燕王,他自己也不说。”
吴知府看着朱松良久,突然问道:“听说韩王受陛下旨意在看管皇陵,不知道尊驾如何出现在此地?”
朱松笑道:“你也知道,守皇陵又不是守灵,谁能天天对着陵墓,这个差事轻松的很,有时间就出来游玩了。以后无事,本王会经常来。”
看着朱松良久,吴知府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玉佩还了回去:“本府秋税在即,忙的分不开身,也无暇顾及你是不是韩王。
这一次本府饶了你,并不代表本府怕了你,本官自认还算清廉,就算到了新皇面前,也敢跟你辩个高低。
不过观你二位的气度和这玉佩,即便不是韩王千岁,也当有一丝联系,这一次,本府就当是给韩王面子了。你们走吧。莫要再生事端了。本府没有时间管你们。”
接过玉佩,朱松有点脸红,这事闹的,还想匡扶正义呢,爷俩被人家一顿教训,只能抱拳言道:“这一次就多谢吴知县高抬贵手了。”
想了想,朱松还是说道:“本王在泸州有些资产,有个叫松璋绣庄的店铺,要是可以,还请吴大人关照一下。
这一次认识了吴大人,也是本王之幸事,以后松璋绣庄每月会拿出一百贯给大人,就当孝敬您的,给手下兄弟们买点茶喝。”
每个月一百贯,而不是宝钞啊,这就有点价值了,而且还不是很高,既有结交的意思,又有报答的心意,这让吴知县有些不知所措。
“吴大人不必多虑,这钱是本王诚心结交,以后不管谁在任,每月必有一百贯奉。”
“那贵驾需要本府做什么?”
刚开始还公子称呼,现在虽然不叫千岁,改称贵驾,也还不错。
朱松笑道:“里面都是一些苦命的女子,怕在泸州受人欺辱,还请父母官帮衬一把,别无它求了。”
吴知府想了想,不由抱拳言道:“那本府就带兄弟们,谢过尊驾了。”
“应该的,应该的,家里老人不懂事,给大人添麻烦了。以后吴大人来京城,有事尽管来找本王!”
这个承诺吴知县收下了:“好,等本官回京述职,必然去府叨扰。”
“回京?吴知府是京城人士?”
“呵呵,实不相瞒,本府自小求学在外,但却是京城人士,蒙先皇不弃,家兄也在京城任职六部员外郎。”
朱元璋突然抬头说道:“六部员外郎?吴珊海是你什么人?”
吴知府连忙言道:“正是家兄!”
“你爹是就是那个自杀的泸州知县吴应熊吧。难怪~”
吴知县连忙起身:“原来尊驾与家父相识,失敬失敬!”
朱元璋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你爹是个好官,你兄长在京城做的也不错,老夫相信你也不错。
虽然刮斗之事乃是死罪,但从根说,也是朝廷出了差错啊。”
朱松笑道:“真是难为您还能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