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蠢贼留着也没什么用。
欺男霸女之徒,活着浪费粮食。
李牧风掌风轻轻一送,厢房门窗登时四敞大开。
随即略微增加真气输出。
呼啸声里,残留在室内空气中的人体血肉微末,便全部吹到院子里。
等微末沉降落地后,倒也能滋润土地养分。
也算两个蠢贼为人世间做点贡献,没有白来一趟。
再从院子一角的水井里,打两桶水来。
哗啦!哗啦!
将厢房青砖地面冲刷干净。
从内到外焕然一新,没有半点儿杀人迹象。
“大长脸,下巴有痣。”
“这幅尊荣,分明就是百户余苍山。”
李牧风没想到,余苍山端的心狠手辣,且肆无忌惮,得罪自己的人,连第二天太阳都不想让其看到。
唯一失算,是错误估计了李牧风实力。
没有想到区区一个赤脚郎中,拥有这等恐怖实力。
“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挫骨扬灰!”
李牧风处理完现场,心安理得闭目休息。
翌日。
清晨。
洗漱完毕,骑着那匹老马,得儿得儿马蹄悠然,踱向皇都长安城内。
任第一天,孟老医正安排坐衙。
相当于熟悉熟悉环境。
正合李牧风心意。
找个机会,把余苍山做掉,念头才算通透。
毕竟有这么一个人,躲在暗处,时时刻刻算计自己,李牧风想想就不爽。
尽管杀不了自己,可架不住他恶心人啊!
熟门熟路进入锦衣卫北镇抚司。
径直来到疫病司衙门。
疫病司在锦衣卫内部,地位比较超然。
要不然也不能如此懒散,划成十班坐衙。
毕竟疫病司医士,几乎都拥有自家医馆生意,谁也不嫌银子烫手。
哪能把时间全都浪费在锦衣卫?
锦衣卫高层,对于这种情况,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多插手干涉。
这些医士,都得当爷爷奶奶好生供养。
保不齐哪天自己负伤,就得求着人家尽心医治。
李牧风刚进门,翘首期盼的孟老医正,立刻迎来。
“小先生,您总算来了,这壶是刚泡好的明前龙井,您尝一口,且歇息一会。”
“听说您住在城外洛家集,衙点卯,骑马也得小半个时辰路程。”
“如此辛苦,小老儿我于心不忍啊。”
“刚好小老儿我在长安城内,闲置一套三进宅院,小先生若不嫌弃,便赠予先生居住吧!”
这小老头端茶倒水,比学徒还殷勤。
甚至张嘴就要送一套宅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李牧风才是疫病司医正呢!
今日坐衙的,还有三名医士。
眼见平日里威严高傲的孟老医正,如此低声下气舔李牧风,他们都揉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低声窃窃私语。
“这少年郎是谁,老医正怎的如此恭维?”
“难道是太医院医正的高徒,来咱疫病司视察了?”
“我看不像,听说是昨天才入司的一名新医士……”
“不知道有什么通天彻地本事,竟让老医正姿态放得如此之低……”
这些闲话,李牧风权当没听到。
李牧风正想搪塞孟德海时,走进来两个人。
余苍山和那阴柔郎中。
见到堂中李牧风,余苍山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大小,震惊神色一闪而逝。
显然,李牧风的出现,大为出乎其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