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这訾缨竟然活了下来,又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七八个亡命之徒,半夜跑到了刘韪家中,打晕了家仆,绑走了刘韪,本想折磨至死,但是他的同伴打听到了这人有一个侄子,于是没有杀他,反而威胁他不准告官,顺便拿五千万钱来赎人。
刘繇一个学生,哪来这么多钱,不过想到这位堂叔待他的好处,于心不忍下便铤而走险,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虽说看起来很莽,不过确实很符合这个年代的行事风格。
想来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无论成否,刘繇自然也会名声大臊,博得一个孝勇头衔,不过看刘繇模样,倒是真心担忧他那个叔叔的,不似作戏。
将事情如数说出之后,不用刘繇强调,周毅自然表示会守口如瓶,刘繇再次表示感谢。
说来这刘繇也算是个果断之人,周毅询问之后才知道,那盗匪竟是中午派的人,如今算来,这刘繇得到消息之后,几乎是瞬间做出了决定,而且还从信使的口中撬出了贼首的位置,找了一帮人立刻过来了,目的就是为了出其不意,也难怪没有时间寻找马匹。
如今这样算来,众人二十余位,手中还持有铁器和弓箭,加上出其不意之下,说不得真能成事。
大约前进了十几里,众人渐渐进入了山中,这时候众人将马匹绑在树上,悄咪咪的上山了。
也是奇怪,在场众人,有激动的,类似周青这样年轻有些狠气的;有紧张的,比如刘备这样没拿过砍刀的;也有无所畏惧的,自然就是公孙伯圭这样的人。
二十个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愣是没有一个表现出害怕的,就算距离贼窝越来越近,有时后背贴到墙上,甚至能听到自己或他人的心跳,这反而激起了少年的热血,手中的大刀也握的更紧了。
“伯圭兄,你见多识广,如今这个情况,我们该如何调配呢?”周毅问道。
众人闻言,包括刘繇在内皆看向公孙瓒。
“不知这位是?”刘繇问。
“某乃公孙瓒,字伯圭,辽西人士。”公孙瓒简短的说道。
刘繇一听这人籍贯,竟然莫名的生出一丝喜悦,这是之前面从未有过的。
“久闻辽西公孙氏世出豪杰,今日一见诚不欺我,还请伯圭兄为我等指点一番。”
公孙瓒探头看了看,随后嗤笑一声:“这里没甚房屋,显然是这群贼人暂时落脚的地方,四处竟也无人看守,说明他们内部不成体制,我问你,他们大概有多少人。”
“仓促聚集,大概有七八个吧,总归不到十人,不过全是些亡命之徒,不可小觑。”刘繇说道。
“刘兄所言甚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我等身份尊贵,便是伤了一个半个,那也是不值当的,是该好好思量一番。”刘繇身旁,一个名唤刘桐的灰布衫男子说道。
公孙瓒轻瞥了那人一眼,随后说道:“需知,这等无头鼠辈最是好对付,我猜他们众人合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赎金罢了,事成之后必定一拍两散,如今只要冲上前去,斩其一二,其余人等必将畏不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