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这修行之法本就各家珍藏,能够感应合灵之物世间罕有,并且越发稀少,如今却多了两位明显不同于寻常的修行中人。
却是那大势变动的征兆雏形。
‘如今唐皇治世,也算得上国泰民安,周边诸国无不臣服,只有吐蕃算不上心腹大敌。’
‘那么这一变,就是应在了修行界中...’
焦遂面容古拙朴实,气度却极为卓尔不凡,心思也是极其细腻,颇有窥一叶而知天下秋的智慧,察觉到了事情变化,就有意离去将消息传递开去。
却不料又为李太白和杜子美言谈之中,所无意提及的一些消息吸引。
反而是成为了一个侧耳闭目,似睡实醒的旁听者。
倒是那贺知章听闻李杜二人的一些遭遇,两人自然是模糊了一番,似是而非的创造了一下,以他人老成精的本事,也能听得出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旋即心中叹息。
‘果如那位所料,两人还真有了收获,这样一来,就只能请玉真殿下,让他们入朝了...’
心中思索,面上却不动神色,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贺知章很早就明白了,与自己有感情是好友不错,却也必须明白立场到底该如何站队。
在这片凶险的长安城,不怕蠢人,怕的是一直以来飘零似浮萍,从无根基后台的人。
贺知章虽非寒门,却是南人,与本地世族官吏本就关系疏远,能够一直屹立朝堂无非是因为背后一直依仗着李隆基的信任,然而这份信任不可能持久,这份眷顾也不会长在。
这也是为什么他结交诸多名仕的原因。
加上他擅长保身,并不深入朝堂漩涡,随着年纪增大,也就不为外人所针对。
可实际上他一直都是当朝太子的人,也是太子一脉在朝堂上的保障,偏偏...这份保障将无,又没人能够承接这个责任。
陛下废除太子的意愿也是与日俱增,为了太子日后的安全,也是为了自保,贺知章如今背后交好的却是另一位宗室。
“不料两位贤弟,昨日居然还有如此玄奇经历。”
“当浮一大白!”
一口酒杯见底,贺知章面色微醺,带着三份酒意便将事情引入了正题。
“太白贤弟的诗作非凡,子美的诗篇也同样惊艳。”
“老夫将两篇诗卷送入玉真公主府内,今日就传来了消息,公主殿下对两位的大才十分看重,欲要今晚设宴。”
“用以款待二位,同时也是看两位是否有真才实学。”
只见他将那空杯落下,面露正色。
“老夫知晓二位的本领,可是却也要劝谏两位。”
“锋芒不可不露,也不可毕露。”
“满则溢,盈则不可久...此中心语,还望两位贤弟,多担待。”
听到贺知章的话,李杜二人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念头,直接举杯连连称是,倒是让一直观察的焦遂暗叹一声,这两人道缘深厚,道心却还缺了不少磨砺,这官路怕是也不会亨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