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都是崖上生产大队的知青,我们认识你的!”
看着开口说话的男知青,看起来斯文有礼,但是从他漂浮的眼神中,李琳就觉得这怕是又是一个斯文败类,开口便回怼道:“你们认识我,我就应该认识你们吗?”
“不说认不认识这个问题!大庭广众之下,随便张口便是贬低折辱旁人,而这旁人还不认识你们,谁给你们随便批判他人的权利的,一个个红口白牙的便给别人扣帽子!你们还真是好教养呢!”
李琳看着周围不少人围观,更是张口就说:“我与我丈夫志同道合,经大队干部撮合,相处之下结为革命伴侣的!我丈夫家世清白,家中亲友更是有不少人为国牺牲,而我更是出身贫农,根正苗红!”
“而你们竟然看不起广大中下贫农,觉得我丈夫娶了我是自贬身份,因为我是一个乡下姑娘,觉得我性情放荡才勾引了我丈夫!都说自己是什么才会看见什么就是什么!你们还真是不愧是文化人呢!”
李琳的话几乎引起了众怒,公社里虽然有大部分人是工人,但是他们的亲人大多都是乡下人,个个都怒火中烧的看着几个知青,本来对于知青,本地人多多少少都是抵触的。
虽然他们海岱省地大物博,四季分明,物资丰饶,虽然不算是多么富裕,但是至少能填饱肚子,这些知青下乡,喊的口号有多响亮,实际干起活来就多拉胯,这就等于这些知青几乎算是抢他们当地人的口粮,能对他们有好感才怪呢!
若是那些懂事能吃苦的知青,乡下人淳朴也不是容不下,只是有些知青眼大心空,看不起乡下人,一个个眼睛就快长到天上了,又不是犯贱,人家看不起,也没有上赶着的!
这些年当地人与知青之间的矛盾一直都有,只是海岱省的民风淳朴又彪悍,干部又都劳心又劳力,让两者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只是今天这种平衡直接被李琳给挑破了!
李琳并不是冲动之下才说出这些话,对于村里的这些知青她早就不耐烦了,虽然有几个性情不错的,但是也有一部分简直就是有病,对她还有冯英杰的敌意很大,现在这种大环境下,李琳不想让这些有敌意的人一直虎视眈眈的生活在周围。
本来她不想做的太绝,只是今天这几个知青的恶意太大了,让李琳不得不多想,毕竟这些知青和她几乎算是不认识,而和冯英杰应该也不算太熟悉,他们是秋收之前来的,当时冯英杰虽然还住在知青大院。
因为秋收太忙,而冯英杰那个时候几乎一日三餐都在李家用的,那个时候除了睡觉,冯英杰几乎都不在知青大院,秋收结束后,他们两个就结婚了,冯英杰也搬离了知青大院,和他们这些新来的知青并没有什么来往,这些人对他的敌意就有些不合乎常理了!
李琳从来不觉得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是不好,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恶意是对着他们夫妻两个来的,李琳不惧直接面对,这些人该受到教训了,要知道现在这种大环境下,流言蜚语是能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