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仙跟着沈落雁来到一处幽静雅致的小院,小院门口有一名褚衣老叟,正躺在一张躺椅上饮茶小憩。
沈落雁朝着褚衣老叟躬身行礼·,“段老,落雁奉密公之令,带这位陆兄进入武库。”
“是落雁啊……”段老微微睁开眼眸,扫视了两人一眼,浑浊的眼球里似乎有精光一闪而逝,“嗯,不错!不错!进去吧,记住轻拿轻放,还有别脏污了书籍。”
陆仙朝着此老拱了拱手,跟着沈落雁走进一栋屋内。
这栋屋子约莫三四十平方,摆放了数个大型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书册竹简,俱都分门别类安放整齐。
“此地乃是段老管辖,里面都是密公这些年收集到的武功秘籍,都是有些名堂的武学,你尽可习练参悟。”
陆仙指了指堆在墙边古旧残破的兽皮甲片和成堆书简,“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沈落雁瞧了一眼,“这是乃是墓中挖出,虽有武学之类的东西,但大多不知是何来历,而且凌乱残缺,不成章法,是以堆积在此。”
“哦?”陆仙倒是生出几分兴趣,他在扬州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古文,说不定能找到有用之物。
沈落雁眼见陆仙一脸跃跃欲试之色,不禁嫣然一笑,“此处书籍你可随意观看,离开时记得向段老道谢。”
说罢,将房门轻轻关上,漫步离去。
……
陆仙这一看就是三天三夜。
三日后的清晨,陆仙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那位段老一如三天前躺在门口的躺椅上,拿着一支青玉烟杆徐徐抽着,听到后方的声音头也不回的说道:“小子,终于舍得出来了?”
陆仙朝着此老拱拱手,“多谢段老这几日看护之恩。”
此老摆了摆手,随口道:“此地冷清得很,平日里根本没有外人过来,有甚需要的看护。老夫也不过受蒲山公之托,在此某个闲职以度残生。”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问道,“说起来,老夫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个看到一次就花了这么长时间,你究竟选了几门功夫?”
入这武库,没有时间限制,也没有功法数量限制,能练几门,想学几门,全看个人需求。
毕竟,武功不是那么好学的,大多数人你就算给他扔本秘笈,他花个十年二十年还是一无所成。
这里面,名师、天赋、毅力一个都不能少。
是以大多数进入这武库之人都会量力而行,挑选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也只有陆仙这样的奇葩,一呆就是三天三夜,让段老也感到惊讶。
陆仙想了想,回道:“就是两门剑法,一门刀法,以及一门轻功和一门移穴秘术。”
段老听到这里不由摇了摇头,皱眉道:“按理说老夫不该多嘴,但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老夫实不忍你误入歧途。
须知个人精力有限,常人把一门功夫修炼入门便已不易,而钻研精深更需耗费大量精力。你若是分心太多,他日遇到那种将一门功夫练到极高深境界的高手,任你手段再多也是不堪一击。”
陆仙心知此老乃是真心劝解,倒也不吝接受旁人的好意,拱手行礼道:“多谢段老提醒,这几们武学在下只做参考之用,并无修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