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到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更不怕遭人笑话。

胆小鬼？

你说是就是吧。

等你浪死了，我会随份子钱去吃个席。

也许还能在坟头感慨一声‘人生无常’。

果然~

“惜命吗？”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优点。”

听着向阳给出的答案，钟离脸倒是没有半点意外的色彩。

毕竟一开始就猜到可能会听见很特殊的答案。

的确是有点特殊，但不至于太过意外。

因为这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

对方身的紧迫感藏得很深，常人也许看不出来，但瞒不过他。

“我的答案应该能让钟离先生满意，对吗？”

感觉有些口干的向阳端起酒碗继续一口闷，同时也在期待着钟离给他的回应。

“暂时而已！”钟离微微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如你之前所言，有目标，有规划，有能力，也很贪心。”

“可若有朝一日发现求而不得，你会化作那枚坠入深谷的滚石吗？”

“...”

聊了半天，暗戳戳的试探这么久，钟离终于选择点题了啊~

开心，也不开心。

毕竟钟离说的，的确也是他的担忧所在。

前世便是求而不得，所以冒险激进，结果直接给他炸过来了。

若是这一世，依旧是求而不得呢？

若是求而不得，他会怎么做？

想到这里，向阳陷入了沉默。

这一沉默，便是良久。

直至戏台一声高腔传来，向阳这才逐渐回过了神。

目光向下看去，那一道曾今熟悉如今陌生的身影，此时已然穿着戏服，身居高台之。

云先生的戏，起了。

向阳看的有些出神，钟离满目欣赏，雅间之内，再度陷入了寂静。

压轴的戏曲不知何时终了，送客戏正在演，满堂客如今三三两两零零散散。

正应了那句曲终人散。

“天道有序，命运无常...”

向阳缓缓收回了目光，漆黑的眸子依然清澈：

“钟离先生，若真有一日发现求而不得，我会放弃，但届时...可否引我入仙路？”

“倒是现实。”

闻言，钟离脸笑容更甚几分，笑道：

“你先天五行圆满，极为难得，对五行学说的研究也是颇为深入，入仙门倒是不难。”

“可若想走的远一些，就得磨练磨练心境了。”

“...”

向阳脸同样浮现出了一抹笑容，似乎放下了什么重担一般，清澈的眸子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迷离。

狂喝好几碗，酒劲来了...

“嘿，那我叫您师傅？还是师祖？”

噗通···

“...”

醉了啊~

钟离淡淡摇头，眼中含着一抹笑意，抬手拎起摇摇欲坠的向阳向门外走去。

不过，醉了好啊。

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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