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救我啊!”
陶仲文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朱希忠。
“成公身为勋戚葵首贵不可言,贫道何德何能,焉能救之?”
朱希忠哭丧着脸说道:“陶神仙道行高深莫测僭祀寰丘,尚且降下天雷,我这可是足足祀了……”说罢,朱希忠便掐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我足足祀了寰丘二十一次,方泽一十一次,这三十二道雷落下来,我焉有命在啊!”
听到朱希忠的话,陶仲文恨不得将香炉直接叩在朱希忠脑门上。
这能是一回事吗!
“成公说笑了,您这不是没事吗?”
“损阴德我也受不住啊!您知道,我这人从小就怕鬼,子时总容易起夜,尿急了还容易眼冒金星,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陶仲文的心中不由得万马奔腾。
你睡觉前少喝点水,撒尿的时候憋着点不就得了吗!谁家好人使上吃奶的劲儿撒尿啊!
陶仲文猛地一拍脑门。
“成公,休要再说了,贫道已然知晓了!”
朱希忠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只见陶仲文从怀中掏出了一道紫色的符箓,三两下叠成了一个三角。
“成公,这个符箓你且拿着。”
朱希忠登时便如获至宝的接过了符箓。
“老神仙,这,我拿着就成了吗?”
“不成!你需将其置于左袖之中,切记切记,不要弄丢,日夜随身携带!”
“好,我明白了,光带着就行了吗?”
“自然也不行!你拿着这符箓,面朝……”陶仲文掐指一算,而后继续道:“出我真人府,面朝南,闭上眼,千万不要回头,先数三十六人,而后立刻转身朝东,走七步再数七十二人,那第七十二人在你身旁路过的,便是能助你的贵人!”
“成公乃天潢贵胄,贫道帮不了你,唯有那命中贵人,方能救成公啊。”
说罢,陶仲文一甩浮尘,轻颂了一声道号。
“福生无量天尊!”
朱希忠小心翼翼的将符箓塞进袖口,而后疑惑的看着陶仲文问道:“可是陶仙人,我……我闭着眼,咋数啊!”
陶仲文明显一愣,沉吟良久后才开口道:“找人代数,最好是与成公有机缘之人。”
朱希忠猛地一拍大腿,而后憨笑道:“这不巧了吗老神仙,您府上这三十个校尉,都是我的老部下了,我让他们数成吗?”
陶仲文缓缓的闭上眼睛,幽幽的说道。
“机缘如此,自然甚好。”
“那,老神仙,我那贵人长啥样啊?”
“不可说。”
“那是男是女总能说吧?”
“天机不可泄露,成公难道要贫道再遭一次天谴吗?”
见陶仲文都这么说了,朱希忠自然不好继续追问,而后便小心翼翼的捧着符箓跑出了真人府。
听到朱希忠的脚步渐渐远去,陶仲文这才堪堪松了口气。
坐在不远处的陶世同疑惑扭过头来。
“爹,您这是何门术法啊?”
只听陶仲文高深莫测的悠悠道
“我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