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壡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沉默良久之后才对孟冲说道:“孟伴伴,再敲,今日我非要见宁秉宪一面不可,待会我在向宁秉宪道歉便是了!”
有了朱载壡的这句话,孟冲便不再遮掩。
登时便“砰”“砰”“砰”的敲起了宁家的大门。
听着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宁玦早就本能的将枕头给捂在了脑袋上。
又敲了一阵后,宁玦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枕头,只穿着中衣便朝着街门的方向咆哮道:
“你tm要死啊!别死我家门口,滚别家去!”
宁玦是一点惯着旁人的意思都没有,有能耐直接砍了我。
宁玦翻了个身便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不过这院子终究是太大了,宁玦在内院喊的一嗓子,传到街门,也就只剩“嗡嗡”两声了。
孟冲听到里面的动静,脸上便露出了几分疑惑。
“公子,宁秉宪醒了?”
朱载壡离得稍远几步,压根就没听到那个动静。
“醒了吗?”
说着,孟冲便又猛拍了几下门环。
“宁秉宪!我家公子求见,还请秉宪开门!”
“宁秉宪!”
“……”
宁玦:我#@¥!
忍无可忍的宁玦终于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穿上了靴子,只穿着一件中衣便骂骂咧咧的朝着街门处走来。
孟冲敲门敲的愈发上瘾。
就在孟冲想要继续敲门时。
原本插着的门栓被人从里面猛地抽开,而后大门敞开,睡眼朦胧的宁玦盯着外面的主仆两人面带愠色的质问道:“要死啊!老子不买东西!没钱!滚!听清楚没有?滚蛋!”
被宁玦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的孟冲整个人都懵了。
他是太子的大伴,哪怕是天子的贴身太监黄锦、高忠他们见了自己都客客气气的,甚至已经有几个小太监认了自己做干爹了,加上今天抱着盆花走了一路,又在门口吹了半天的寒风,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孟冲彻底忍不住了,直接伸出脚去挡在了门缝中间。
“宁玦!你知道我家公子是何许人吗?!信不信须臾之间便取了你的项上人头?!”
事情发生的太快,连朱载壡都来不及呵止。
听到孟冲这么说,宁玦也是一愣,下意识的敞开了大门。
“取我项上人头?”
“孟冲!”
朱载壡正欲呵止孟冲。
而孟冲心满意足的收回了夹在门缝中间的脚,而后便躬身上前欲请脸上堆满笑意的朱载壡进门。
“公子,对付他们就得这样,宁秉宪,方才那话也不是冲你,谁叫你……”
不待孟冲说完,宁玦便直接将门板狠狠的摔在了孟冲的老脸上。
“砰!”的一声闷响传来,而后便从里面插上了门栓。
不待孟冲反应过来,门后便传来了宁玦的怒斥声。
“不取我项上人头,你就是我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