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九月二十日开始班的,也就是班十一天,的天数不到一半,可能会按照天来计算,而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是十七块五,他应该能发七块钱左右。
这么一算计,易国渠脸不由苦笑起来,七块钱怎么够花的,都不如他的救助金多,活该他被系统嘲笑。
见他这副模样,赵舟疑惑道,“国渠,发工资是好事,怎么这副表情?”
易国渠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还不等他说什么,楼梯下面就传来一句嘲讽,“几块钱的工资也就吃几顿饭,还不是得靠易师傅养着。”
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大家都在小声嘀咕,只有他放开了嗓子说话,声音很是清晰地传开了。
楼道内顿时陷入了安静,易国渠脸的苦笑直接凝固,眼神也变得很是冰冷。
这几天六车间发生的事故已经传开,他庞大的力量也在轧钢厂出了名,加他来的时间长了,已经很少有工友再讨论他的饭量问题。
得益于他在六车间勤劳表现和工作效率,平时也是和车间的工友打闹成一团,同车间的工友们在外面对他满是称赞。
身边的人都说好,这让厂子里面的工友感觉易国渠可能还不错,谈论他的时候也不再带有偏见,像现在这种当面嘲讽的就更不可能有了。
循着声音望去,易国渠就看到了一个长得很瘦,弓着腰像猴一样的人,此时对方还昂着头一脸挑衅地看着他,脸的颧骨凸出,脸颊凹陷,模样很是丑陋。
他顿时想起来,眼前这家伙就是进厂第一天嘲笑他的人,当时他恐吓了一句对方就慌慌张张地走了,没想到几天不见涨胆量了,还敢当面嘲讽他?
随着易国渠绷起脸来,楼梯内顿时冷了三度。
周围工友都注视着他,眼睁睁地看着他那蓝色的工作服紧绷了起来,身形顿时拔高了两分,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动手一般。
有人已经下意识地让开了身位,这么强壮的家伙他们可不敢拦着,要不然顺手把他们勺,放假就别回家了,直接进医院吧。
赵舟连忙伸手拽着他的胳膊,低喝道:“国渠!别冲动!”
“说两句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弓着身丑陋的那个家伙还在叫嚣,眼神很是阴蛰,他不相信易国渠敢在办公楼里面动手。
当初第一次见到易国渠他心里就很妒忌,因为他身微力薄后背还有些畸形,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嘲笑,甚至进厂的时候也被人嘲笑了好多天。
当时他嘲笑易国渠,没想到反而被威胁了一波,在那强大的体魄压制下,他只能忍气吞声地离开,两人一对比就让他的心中更加憋屈了。
易国渠当然不会直接动手,他眉头紧蹙仔细端详了一番,转头认真地问道:“不穿这身衣服我还以为是只猴呢,长得和大家都不一样,不会是敌资吧?赵舟,这猴有名吗?”
赵舟神色一愣,仔细地打量了那个家伙一番,才回道:“他大名韩详,不过大家都喊他猴子,他在三号车间五年多了,因为体力差一直是学徒工,厂子出了名的慢。”
此时周围的人都将目光转移到韩详身,尤其注意那凸出的颧骨,还有嘴角面的两撇小胡子。
以前大家只是认为他长得丑,现在一看好像还真和大家长得不太一样,脸型和个外国人似的,在他身边的一些人默默地挪动一下,直接把他周边给空了出来。
韩详看到周围人的反应顿时就急了,敌资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踮着脚对着楼梯面吼着,“易国渠,你放屁,别在这污蔑好人,我家祖籍河南焦作,祖三代都是雇农。”
易国渠眉梢一挑,“干了五年都只是个学徒工,就你这样的,在大队里面能挣七个工分吗?别在这侮辱农民!”
农村里面男人一天都是十个工分,干得多拿得多,那些妇女干些杂活挣七个工分,也只有那些家庭情况特殊,提前干活的孩子,因为劳动力比较低,才挣七个工分以下,易国渠十五岁刚近大队干活就挣二十多个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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