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隐居在此,必然是不想麻烦,我如大白日求肯,定然会被其他人发现,而导致先生难做,故而才想着晚上等无人之时再来。
却不想学生弄巧成拙,打扰了先生修行,学生罪该万死。”
听完李道成的解释,王崇脸上也有了些笑意。
“倒也有些分寸,尔等能有勇气前来求肯,便算是有些缘分,可想要真拜入贫道门下,却没这般简单,且先起来吧!”
三人俱是一喜,连忙起身,束手而立,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王崇招了招手,示意三人上前,三人不敢怠慢,连忙行了几步,来到王崇丈外,行了一礼。
“贫道出身五台派,乃太乙混元祖师三弟子,因遭受了劫数,法力全失,这才流落于此,尔等也算与我有缘,贫道便收下尔等,做个记名弟子。”
三人虽然有些聪慧,但受限于眼界,并不清楚记名弟子和亲传弟子的区别,听得王先生愿意收下自己,都是大喜过望,连忙跪下便要行大礼。
“慢来,记名弟子只是记名,还算不得徒儿,不用行大礼,也不要称呼贫道师父,就以老师相称即可。”
“贫道这就传尔等,我五台派的筑基道法和《小五行炼气法诀》。”
“是,老师。”听得王崇之言,三人有些惊喜的同时,又有些失望,虽然不知道亲徒儿和记名弟子的区别,但只从王崇不让三人称‘师父’,便可窥得一角。
王崇也不管三人心中如何去想,让三人坐下之后,当即开始传法。
“吾身有三宝,精气神明了。精化气、气化神,神气归虚自飘渺。”
“吾身有三宝,精气自明了……”王崇念一句五台筑基歌诀,三人便跟着学一句。
不传三人《白阳真解》倒不是王崇舍不得,而是三人乃是天生的五行灵体,并不需要《白阳真解》来修成先天道体。
三人筑基,为的是将身体中的后天浊气排空,将心灵调整到最为合适修道的程度,去修行难度更大的《白阳真解》反而没得必要。
“尾脊上玉枕,神气三丹田,后三关,前三关,过了三三便成贤!”将筑基歌诀,一句一句教给三人,待得三人背熟之后,又传了三人入门的《小五行炼气法诀》。
王崇故意不传感应之法,却是心中还另有算计。
虽然将三人当做棋子,但王崇还是对三人有些期望的。
如果说第一道考验是看三人有无求道的勇气,那这一遭便是考验三人求道的耐心。
三人都是五行之体,即便没有筑基和感应之法,学着那些个旁门左道直接修行《小五行炼气法诀》进益也不会慢。
但如此一来,真气便要驳杂,比起一步一步筑基感应修行,要差上许多。
这差的不止是真气的精纯与否,还有道心的纯粹高下。
如三人能耐得住力量的诱惑,将筑基一关打的牢靠,有了修道人的道心,那王崇便不介意传他们真正的大法,也不吝啬多立些劫数磨炼三人,待得以后成就散仙道果,便正式收入门墙,做个亲徒儿。
要知道王崇在蜀山夺了不知道多少道书,专修五行可成金仙果位的《合沙奇书》他也是知道的。
要是耐不住力量的诱惑,不将筑基打好,就去修行《小五行炼气法诀》,那就是不堪造就。
以后就只能做个野生的记名弟子,别想王崇再多花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