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艾文捂着脑袋难以置信地看着众人,他实在是想不起来有关昨天晚上的任何记忆。
......
克特兰,东城墙。
越来越多的尸体堆积在了魊的身后,伊恩会长的全力一击也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审判...救赎!审判...救赎!!”魊不断地重复着这两句话,他的身体也在不断地被自残、愈合、自残、愈合。
最外围的城墙已经被塔纳托斯所占领,“联军”现在正跟随着魊,一步步地朝着另一道城墙逼近。
“不行了,不行了,守不住了!”
“啊!”
恐慌就像瘟疫一般迅速地蔓延,城墙上的诺泽士兵乱了阵型接二连三地掉了下来。有些直接摔死,有些还有口气却被敌人补了几刀,当场毙命。
“轰!”“轰!”第二道城墙的门要比第一道更宽,但也更脆弱,在攻城车的猛烈撞击下,仅仅数个回合,便“啪啦”一声被撞得四分五裂。
“射箭!”一声令下,早已等在城门后的三排弓箭手开始朝涌进来的塔纳托斯士兵进行有序的轮射。
将近五百人组成的射手阵展开了半圆弧状的射击阵势——先是第一轮的齐射,射完后退居到最后一排开始填装弓箭,然后再是第二轮的齐射,依次下去直到箭矢用尽或是敌人过于靠近。
塔纳托斯士兵的盾牌在外面战斗中早已满目疮痍,此时再面对数轮的强射,顷刻间便失去了应有的防护作用。
在死了数百名的士兵之后,他们开始往后靠拢,紧接着从他们的两侧挤出了越来越多的骷髅死尸,充当先锋队,毫无阻拦地穿过箭雨跟射手们厮杀在了一起。
短兵相接,不擅近战的诺泽射手很快便陷入了苦战,他们的短剑对上没有血肉的骷髅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啪啦咔!”几个骑马的骷髅怪叫着冲了过来(它们没有声带,所以只能发出这种古怪的声音,我们可以理解为骨骼之间碰撞的声音),看样子它们应该是塞尔迪亚的骑士,手中挥舞着生锈的长剑,一个手起刀落便在诺泽射手的软甲上留下了深深的伤口。
“往城里退!”护城官在几名士兵的掩护下,跌爬滚撞狼狈地撤回到了城内。伊恩和其他伤员则在其他人的帮助下,被送往了战线的后方进行紧急治疗。
克特兰东面外围的双城墙已经彻底沦陷。
“呜——”城外响起了一声塔纳托斯的号角声。士兵和骷髅纷纷停下了动作,开始整合队形。
“轰隆!”“轰隆!”巨弩车一辆接着一辆穿过了破碎的城门,抵达到了平民区的最外围。
“克特兰...接受审判吧!!”魊站在大军的最前面,瞪大了血红的双眼对这座城市开始了审判前的宣读。
雨势,突然变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