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你们看!”拜尔德打断了光头那浮想联翩的白日梦,轻声说道。
只见必经之路上长着一棵呈淡蓝色透明状的怪树。之所以称它为怪树,是因为这树似乎是由水组成的,被风轻轻一吹便会在表皮形成道道波纹。树干上也没有一片树叶,周围只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水气。
“光头你过去看看。”马卡斯推了推光头催促道。
“头儿...”光头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了上去。
树身内的蓝色液体在上下循环地流动着,它没有扎根,甚至可以说没有根须,只是凭空“站”在了那里。
光头伸出手指试探性地轻轻一戳,手指竟然就轻而易举地没入了树身中。
“嗷!”光头一声惨叫缩回了手指。刚才的轻轻一戳竟然让他的手指掉了一层皮。
“这是什么鬼东西!”光头甩了甩火辣辣的手指,一脸不快地朝着怪树叫骂道。
“嗡~~~”一只虫子不小心撞进了树身,没过几秒便被分解得连渣都不剩。
“该死的,这么可怕。”光头摸摸发亮的脑袋,眯着眼睛稍稍凑近了一些,正准备再观察一下树身中的奇妙汁液,怪树却“咕噜”一声忽然深凹进去了三个洞,像极了双眼和嘴巴。
“啊!鬼啊!”光头怪叫一声,转身撒腿便跑。
“啊!人啊!”背后却传来了怪树更为凄厉的惨叫声,气氛顿时显得无比诡异。只见怪树在距离它原来位置1米不到的地方横躺着。它的树皮不断地起伏着,似乎正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这是什么怪物。”艾路曼拔出佩剑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怪树的身体在不断地变小,最终变成了一个只有脸盆口径的深蓝色球状生物。
“我跑不动了,饶命啊!”球状生物吐着蓝色的舌头,喘着粗气求饶道。
“才挪了1米不到,你就跑不动了?”艾路曼看它没有威胁,索性蹲下身拿了根树枝拨了拨它,“你这生物也真是奇怪,不光会说坦斯弗格语,好像还能变化嘛。”
“什么叫你这生物啊,我是有名字的!”球状生物突然来了脾气,似乎对名字很介意。
“我招,我招!我全招!哎哟诶,别戳我了!”球状生物靠着块石头坐了起来,双眼开始变得空洞(确实是两个洞)。它叹了口气,像极了一名饱经风霜的男人。
“我叫巴德,我已经有大约好几..十几年没和人打过交道了,对了,阁下贵姓啊?”
......
诺泽国都,克特兰。
威尔斯四世已经下令全城进入最高戒备状态,投石车和燃油车等反攻城器械都已经搬运到了克特兰最外围的双层城墙内,城墙边的巡逻士兵和守卫军也比往常要多出一到两倍。
当然这些防御工事只是在偷偷地进行中,对于城内的平民也只是告知他们这是锁城后的军事演习,以免引起民众的恐慌。
然而眼下这种状况也拖不了太久,毕竟还有没有搞清这个国级矩阵的来源处和起因,威尔斯四世只能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银甲骑士长曼肯负责守卫神像;雷里奥尔去了城外调查矩阵;劳尔夫则跟其他几位学士连夜翻阅着古籍,试图能查找到一些有关的线索。
但几经周折,他们并没有发现在历史上曾出现过相似的国级矩阵(除了《黑沼泽战役》中圣盾守卫者在铁岩城所制造的大型结界外——首先排除了这个可能,圣盾守卫者是根本不可能做这种违背公约的事情。还有就是第一纪元战争大帝索罗克斯攻城时所用过的结界——当然制造这种结界的秘密已经与他的肉体一同,在黑矛之下化为了永恒的秘密)。
再看向议厅里,军事官斯利普和其他几位护城官商量着敌袭预警计划(保护国都已经成为了目前要完成的最首要任务,因此斯利普的性命也暂时被保留了下来)。
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除了天空上那团遮住了整片克特兰的巨大乌云之外,居民的日常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陛下!陛下!”一名士兵高喊着走了进来。
“又怎么了!!”威尔斯四世已经是惊弓之鸟,现在最怕的就是听到士兵带来的任何消息。
“我们在教堂里搬运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就快断气的孕妇!”士兵行了个礼,这次他带来的竟然是一个重磅的消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