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三

可能老奎在公司的最后一天，也没有让老奎他消停的过一会儿高胜军永远都是那样激情澎湃的来找老奎。但是每次老奎都不是很想再搭理他。并不是老奎不想搭理他，而是老奎有一大部分时间是没有时间来打理他的。“又怎么啦？最后一天能不能让我安稳的过完那明天下一周我就不来啦。”高胜军，这一次又是冲进了老奎的办公室里面。“不是不是，其实我还想问你一些事情。就比方说现在咱们做的是三权分立。我想再多加一个项目吧。”“快说快说，今天最后一天。”“我想创建一个基金促进委员会。”“又是什么扯淡的委员会吧。”“为什么一到我说什么会的时候你就会说我是扯淡扯出来的呢？如果说有一天你觉得我这个事情不是扯淡扯出来的话，你会相信我吗？”“我很难会相信你呀。”老奎有些半开玩笑地摇摇头，对着高胜军说道。高胜军可能是听出来老奎是在开玩笑吧。所以高胜军也跟这老奎笑了一会儿。但是好像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老奎好像特别喜欢听高胜军说他的计划，可能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九号，星期五老奎在公司的最后一天吧。也可能是这辈子老奎听高胜军说的最后一个计划了吧。反正老奎可能就是当时最后一个计划来听的。“你说说你赶紧说说吧，我还真想听。”“有些时候我觉得公司的某些财务支出有些不对吧。为什么每个月都要支出那么多的钱给某些不干活的员工，所以说我想建立这个部门儿？”“那为什么叫基金促进委员会呢？”“你也知道，莫司基金会和公司里面的所有项目都是分开来做的，莫司基金会就是一个单独的集团。但是公司里面也需要一个有这种基金会的东西，所以说我希望有一个基金促进委员会，然后来做这个基金的东西，毕竟公司也需要赚钱吗？”“现在公司的钱不够你们来花的嘛。”“其实钱是够花的，资金也是够用的，但是有一天我就在想，可能我们这个部门儿需要某一些鼓励的东西吧。就像是你说的，经常给员工发福利，可能会促进员工的积极性。是啊，这可能就是福利吧，大家投一块钱，每个月按照利息有利息的到年底拿出来的时候，你会发现真的有不少钱。”“你这个意思就是说给大家发福利了吧？一年给给大家发福利的钱有多少你知道吗？你可能不知道，因为你是高胜军，你从来不管钱的多少。你只会管。大家工作是不是很积极？大家是不是在工作的时候很开心。我跟你说，我们的福利已经是最好的了。如果说你还想往上添福利的话，可能这个事情我管不了吧。这个事情你应该跟行政处说你不应该跟我这个马上就要退休的总监说。我这退休啦吓人总监是金宝有事情你跟她说今天我已经跟他联系好了，所有的事情他已经把规章制度，也记得差不多了。可能下一次品格调查就会是他去做吧。”老奎说完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又看了看自己的闹钟。对着高胜军说道：“不好意思，高老板已经十一点半啦，我现在应该去行政处去交我的工作证了。”“要不要中午一起去三楼吃个饭呐，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过一起吃饭的生活了。”“就咱们两个老男人？”“咱们两个就像兄弟那样一起去吃一个中午餐，就像我给你送行那样吧。”

有的时候，在吃某一些东西的时候，你就会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就比方说我，当我吃起叉烧饭或者是烧鹅饭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个已经移民加拿大的女生。因为那天我就在吃着烧鹅饭的时候，那个人，那个女生，搬家准备移民了。那个时候我还傻傻的在家里看着他们走。我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回来，但是我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再也不回来了。可能我已经忘了那个女生姓什么啦？叫什么啦？我忘了一切的一切。但是每次吃到烧鹅饭配叉烧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他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他们。之前是老奎每一次吃牛肉面的时候就会想起高胜军和他在公司吃的最后一顿餐。一顿餐之外，老奎还会想起别的一些事情。

“老奎，你现在还吃牛肉面呢。”“怎么啦？当年我记得有一次我离开的时候我吃的依旧是牛肉面。突然感觉这三十年好快就过去了。转眼一瞬间。我总感觉我昨天还在油麻地，我还在吃叉烧饭。前天我还在大埔看着我们的计划表，看着我们应该设计的东西，看着那一间间新盖起来的店铺。前段时间我还感觉我们还在哈尔滨，我们还经营着我们的小饭店。等我真的回来去哈尔滨的时候，那个小饭店早已经拆了，小饭店已经变成了高楼大厦。这个时代真的变了，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被淘汰了，我们不能怨这个社会，因为我们已经老了，有的时候可能我们在一起啊，我们当初为什么不把那个小饭店做好，而是来这个城市做这个大的生意。我有得时候我还在想我们当初是不是要留在香港，如果留在香港的话，可能我们的命运又将会改变了吧。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定下过什么约定？”“今生我们可能，我们可能会做一辈子兄弟。”“那一年，我记得我要去新疆的时候，我吃的也是吃一碗牛肉面。是你亲自给我买的那个时候你没有多少钱，但是你还能想到给我买一碗面条吃。可能我觉得你心里还会有我的一个位置。”“我并不记得那一碗牛肉面到底有多少钱，但是我能记住，但是把牛肉面真的不是很贵，我还能付得起，就像今天，今天我依旧请你吃一份牛肉面，我希望你以后在日本能依旧好好的生活。但是，有些时候我觉得生活还是挺累的。”“有的时候不要认为生活就是钱，为了活着就是为了钱，有的时候你要看看其他的东西。那时候就像我说的那样啊。你不要走一步，回头看一步看自己走的到底好不好。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看以前呐？”“还记得那一天吧。那天。你们走的真潇洒。”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老奎他们是过得那样潇洒的。中午陪他们说话，别人坐上了去新疆援建的火车。上午是高胜军请他吃了一碗牛肉面。高胜军还打趣地说道：“可能你去新疆都会吃的那些比这些还好的牛肉吧，如果说你真的吃到了那些牛肉的话。不用想我呗我们在这边过的还好。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回来了，你给我们写一封信，就说你爱上了那里，我们也不会介意的。”可能那个时候的高胜军就感觉是无助的吧，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最好的兄弟要去新疆做援建了。说是半年的时间。但是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去新疆做园建要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喘过这一口气。“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们写信的，不管过得好不好，我也会回来的。哎呀，不用想那么多呀，过的好，我也回来过的不好，我也回来的。你和小敏你们好好生活吧。哦，对了，别把我的文学社弄垮了就行。如果你把文学社真的弄垮了的话。我回来第一个就要弄死你的。”“老奎，老奎，你可真是想多了，文学社是小敏一直在堵着的我不会参与的。对了，老奎，我听说咱们这一届的学生会主席也要去啊。”“学会主席要去就去呗。关我什么事啊，我又不是门口的梁大爷。好像只有门口梁大爷才会问妈要去哪，要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哎呀，有的时候看见门口梁大爷，我有的时候会心烦的哎呀，少跟我说门口梁大爷的事情，梁大爷是够累的。”“不光是梁大爷够累的，我们也是够累的呀！快点儿吃吧，吃完了我们去火车站吧。”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当老奎吃到面条的时候，老奎都说这个面条没有三十年前，在哈尔滨吃的好吃。可能那时候吃的并不是一碗面条，而是一个回忆吧。那一秒，面条是老奎的青春，是老奎在那一段时间最好的回忆。那时候的老奎不知道跌倒是什么滋味，那时候的老奎也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但是那个时候的老奎是最自然的。那几百个夜晚我们不知道老婆是怎样度过的，但是。老奎从新疆回来之后并没有说新疆是那样的艰苦，也没有说新疆是那样的烦躁。老奎没有怨言，老奎觉得这是他人生最宝贵的经历。你喜欢那种用一碗面条来换取一个经历一把面条来换一个人生。可能这就是人生最有意思的的人生就在那里，你可能用什么东西换一换的时间来换一段经历，但老奎再次回到新疆的时候，老奎看着自己盖的卖栋楼，骄傲地说着你看那栋楼是我自己盖的。但是，老奎在我们面前很少说他去新疆的事情。我们不问他是不会说的，因为那段经历是悲惨的。看来是悲惨的，但是在那个时候，只有你是最好的学生，你才会去新疆做原件的，而且回来之后学校会给你一些钱，你还有机会在学校当老师，就那个学生会的主席就在学校当上的老师。老奎，不稀罕什么老师的工作，老奎觉得他自己的人生需要他自己改变。有的时候可能是我们自己觉得某些生活已经够好了然后再放纵自己，但是有些时候我们会觉得有些生活并不是那样的好，我们还是不能放纵自己，我们必须要紧张起来，如果不紧张的话，你可能就没饭吃了。倒下了，你一定要爬起来，因为那是你最宝贵的经历。怕了你不成了你人生的账单回头看一看你，这一辈子有什么宝贵的经历，这一辈子经历的一些什么事情。可能在我看来，我这一辈子就为了很多的事情。我这前半生啊，我的前二十年经历了很多，我经历的分手，我经历了离别，我教你的死亡我经历了各种各样的陌生人，我经历了你呗，可能这是我觉得最宝贵的事情吧。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不轻了，人生的账单不清了，自己前生的债，你还会依旧那样热情地面对未来吗？可能我不会了吧可能我已经疲倦了，我不想过，我现在依然过的那样种人生。有的时候我觉得现在过的及时挺好，但是有的时候我还觉得以前过的比现在过的好的多。在相好的时候有叉烧饭，吃在日本却没有在香港的时候可以随时随地在外面吃上打边炉，但是在日本的时候就没有在香港的时候我们可以去电玩厅打电玩，但是在日本的时候只有在家玩游戏机都快乐。在家玩游戏机对我来说并不是很快乐吧。可能是我太乖某一种东西才让我沉迷他吧。可能是我真的太爱港币啦。所以在日本的时候，我每次都到钱的时候我都会换成港币。无论多少无论是多少我都会攒起来。平静的看着它一点一点升，一点一点将一点一点在国际汇率中。做着不一样的变化。每一天的电话都不一样，但是我还是觉得我的港币可能就是我的港币。我没有说我特别喜欢某一间银行做的港币，但是我会觉得某一件银行做的港币是最好看的。如果说搞b上面的狮子龙还有凤凰，你选一个的话。我可能会选择那一个狮子吧。我记不清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港币有淡淡的眷恋，可能是我从中三开始我就开始攒钱吧。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我才开始喜欢上港币的。以前并不喜欢花钱，以前喜欢攒钱，但是现在我是喜欢花钱的那一种人了。可能老奎也是那样的人，先攒钱是为了自己的生活，但是现在一定要把自己的钱都花出去，因为这才是自己的钱。你自己攒下的钱可能不是你自己的钱，但是你花出去的钱一定就是属于你自己的钱。这可能就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认为吧。也就我自己有我自己才会有这么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