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陛下，我吃定了你不会杀死我，而我提出的任何条件，你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因为只有我活着，我愿意，你才不会死。”

说罢，莫罗先生用手杖朝着西索一指，地上散落的脑浆以及碎裂的头骨飞快飞回西索的尸身。

半分钟之后，西索重新站起来，眼神里带着仇恨的光芒。

西索的念量又增强了。

【死后增强的念！】

西索刚想说什么，莫罗先生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莫罗先生看向都铎王。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的陛下？那么请允许我和我的部下道个别。我猜，在您觉得活腻歪之前，是不会放我离开的。”

都铎王两眼放光。

“你既然有这样的能力，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你的部下我也不会亏待。”

莫罗先生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吧，陛下。今天这一切，您的王储一定不会高兴的。以后您能活多久，就要看您能在王储殿下的威胁下，庇护我多久。”

“至于我那些可怜的部下，您还是饶了他们，给您自己积一点德行吧。”

“大胆！就算你很有能力，也不应该这样和我说话！”

从来没有人这样直白地怼都铎王。老国王被气得不轻。

莫罗先生回头，用鹰隼一样的眼光回盯着都铎王：

“国王陛下，请您无论如何也不要低估一个市井小民的狠戾。我们这些泥腿子没有别的勇气，但是放弃自己生命的勇气可从来不缺。我可不像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王族。若要逼我鱼死网破，我随时奉陪！”

都铎王被莫罗说得张口结舌，呆了半晌，才吩咐旁边的护卫：

“你们去陪同这位先生，不要怠慢了他。”

……

莫罗带着西索回到马戏团的大帐里。众人的表情都十分沉重。

莫罗先生微微一笑。

“你们都愁眉苦脸的干什么。我又不是去死，只是提前退休享清福罢了。没有我，马戏团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说完，他的目光在西索和特蕾西两人之间徘徊了一下，然后把西索叫进自己的屋子里。

“来吧西索，我有些话要和你讲。这些话本来不需要讲出来的，不过现在看来，来不及了。”

莫罗先生的背影有些萧瑟。

“西索，你觉得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莫罗先生问道。

“您对我很好啊，把我从流星街那个鬼地方带出来，教会我本领。这世上再也没第二个人对我这么好过了，莫罗大人。”

“莫罗……大人吗？年轻人的情感表达也这么矜持。”莫罗微笑着摇摇头，“你不如叫我父亲吧。”

西索愣愣地看着莫罗。

“怎么？有困难吗？”

“没……没有！这些年您确实对我像父亲一样。”西索有些犹豫。

莫罗静静地看着西索，随即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我太久不和别人开玩笑，弄得我开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了呢。这样问吧，西索，你觉得特蕾西怎么样。”

“特蕾西很好，我很爱她。”

“那你当我的女婿也可以，我就不强逼别人认爹了。”

今天的莫罗先生出人意料地随和。

西索听完这话，两眼放光。

“那么西索，要听听你岳父和你岳母当年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