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难受,再送走两个人之后艾琳独自坐在床边,透过窗户将眼睛的焦距凝固在半满的月亮上。突然,平静悠然的的小脸上勾起一抹异样的微笑,怪异的样子就像恐怖片里被诅咒的娃娃,直渗人。
七天之后,艾琳坐上陆致远派人来接她的车来到了陆霜州的葬礼上。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男人穿着西装女人穿着黑色的裙子画着不算夸张的妆容,使礼堂里看起来是黑压压的一片,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艾琳与骆书澜和刚刚出院的陆致远站在里水晶棺最近的位置,冷眼看着泣不成声的骆书澜把头埋在坐在轮椅上的陆致远的肩膀上,颤抖的样子,看得艾琳忍不住心里发笑。
其实他们心里在高兴吧,小舅舅是因为他们才会死,死了之后本来应该属于小舅舅的一切却属于他们了,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呢~
一双大手突兀地放在看似正在发呆的艾琳的软软的头发上,低沉的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抱歉。”
艾琳顺着声音向上看了过去,是拄着拐杖脚上打着石膏的佟骏科,左手臂也固定着石膏吊在脖子上,就这个样子佟骏科还别扭的用着架着拐杖的手臂安慰艾琳,别扭的姿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刚刚到的姜牧煜刚好看到了这样一副和谐的画面,原来很是沉重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心惊肉跳,虽然知道就算佟骏科再怎么嚣张也不至于在葬礼上怎样,但是姜牧煜还是不是很放心,穿过挡在前面的几个人来到最前面,并且把艾琳从魔爪底下拽了出来,拉着艾琳走到一个角落,佟骏科自然慢慢悠悠地跟了过来。
考虑到场合问题,佟骏科用只有三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你怎么来了?”
看着佟骏科有恃无恐的样子,姜牧煜皱起眉“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里。”
“别这样咄咄逼人怎么样?我可是拿到了瓦库维奇医生的的出院许可出来的,姜警官好像也不能因为我有前科而就对我有偏见不是吗?”佟骏科说着还对着艾琳眨了眨眼,一副看准了姜牧煜不会对他做什么的无赖样子。
姜牧煜抿唇,自从把佟骏科放到那里他就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不过是没有想到回这么快。“你我都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不要太嚣张。”
“无所谓”佟骏科不在意的耸耸肩,看向艾琳“我先走了,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拄着拐杖就这样离开了。
姜牧煜的脸黑的不行“他还联系你?”
艾琳不去看姜牧煜的眼睛,小脸上无喜无悲没有什么表情,一双带着光的眼睛迷蒙地半睁着,凉凉的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晚上,礼堂的人渐渐散去,陆霜州的尸体被送进了殡仪馆的焚化炉,艾琳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被哭的快要晕过去的骆书澜直骂是白眼狼。
有些事情不能急,就像陆霜州刚死,陆致远也不会急于一时地去找律师,去证明他的劳动成果,毕竟他还处于“悲伤之中”,怎么可能让人看起来那么迫不及待。而且现在骆书澜还处于一种沉醉在儿子死了还是因为她的愧疚中,这个时候要是提陆氏的接替问题的话是肯定不行的。
但是,有一点是陆致远没想到的,那就是骆书澜好像完全不知道那次绑架是因为他一样。陆致远有些困扰的敲了敲一直把手,如果是骆书澜跟他闹的话,他就会肯定骆书澜一定不会把他捅出去,但是骆书澜现在的态度有点像黎明前的平静,有些让他……忐忑。
不过他想给她一段时间她是会想明白的,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孤家寡人了,难道她会把她唯一的继子和情人送进监狱?应该是不会的,以他对她的了解。可怜的老太太,唔,或许他应该去安慰安慰她。
西裤里的手机振动了几下,刚巧不巧的的碰到了某个容易兴奋的部位,难以抑制的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声音“唔”
话说他好像有几周都没有和骆书澜上过床了虽然她是老了点,就像骆书澜自己说的,她的***都下垂了,那儿也不像年轻的身体那般紧致,但是他自己却像刚碰到情.事的处男一样,食髓知味着呢。……果然还是不要把手机调成振动了。
犹豫再三,陆致远还是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走到骆书澜房间的门前,没有敲门,而是悄悄地打开一条缝。
骆书澜坐在床上,憔悴的让一直注重形象的她连睡衣都没有换,头发也没有打理的样子。面目平静的翻着一本相册一样的东西。
那应该是陆霜州的相册吧。
蓦然,骆书澜眼里无声地流出的泪水刺痛了陆致远的眼睛。陆致远把手抵在胸口,闷闷的感觉,负气一般地重重地关上了门。
听到关门声的骆书澜更加泣不成声,眼泪一滴滴地滴在相册上,正好滴在陆霜州小时候倔强的小脸上。
她能怎么办?霜州已经死了,难道她还有把致远给搭上吗?她做不到,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死去的霜州,作为他的母亲,她却私心地想要隐藏导致他离世的凶手!同样的,她也无法面对陆致远,他欠霜州的,欠的是一条命,她没有脸去见陆致远。
生活中总是会发生一些意外,使本来应该发生的事情向着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比如说,正在学校上课的艾琳被班主任芮老师叫出去,看到了一个还算面熟的人,裴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