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您可要为孩儿作主啊!”
一座装修得富丽堂皇,占地面积极为广阔的府邸,亭台楼阁之内,黄宗峪在向一位正在品香茗的华服中年男子哭诉。
细细看来,黄宗峪与该华服中年眉宇间颇为相像,他便是落雁城黄家家主,黄宗峪口中的偏心老爹——黄世昌。
“我儿宗峪,所为何事,要用‘作主’二字?”
黄世昌颇为悠闲,自顾细品香茗,作为一个家族之主,多年来见惯多少风雨,经历多少大浪,且对于这喜好惹是生非的纨绔儿子是再了解不过了,在这不大不小的落雁城,黄家可谓是只手遮天,向来只有他欺负人,哪来的人敢欺负他?更不用说黄家傍上了秋元派这么个庞然大物之后了,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开罪黄家?因此,黄世昌只是一问,不以为然。
按照以往惯例,黄宗峪例行诉苦,事后落雁城必有一户人家遭殃。
“爹啊,这次孩儿真的没有惹事,今日路上遇到凶徒,孩儿险些让那凶徒打死,王二为了救我,如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嗯?凶徒?王二竟然不是对手?”闻言,黄世昌陡然正色起来,道:“能打赢王二的人,那绝不是普通人,说说看。”
“事情是这样的,早前我与王二出门,不经意间看到有人牵着一匹龙驹……”
“龙驹?难道是……”
“是的,刚开始我觉得眼熟,便与王二走近一看,那龙驹正是爹您送给了妹妹的那匹宝驹,我只是上前去询问一番,哪知那凶徒突然动起手来,王二为了护我,被那凶徒一击重伤……”
“那人是否为秋元派弟子,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
“那凶徒并未衣着秋元派服饰,而且刚开始我也有报过家门,若真是秋元派弟子,定然能认得,就算孩儿略有不是,也不必下此毒手……”
“那人年纪如何?”
“很稚嫩,应该不到二十,但是那双眼睛看起来非常尖锐,出手凌厉,非常狠!”
“不到二十……”听着黄宗峪不断讲着,黄世昌不知何时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上的茶杯,且杯倒茶水洒。
“孩儿想让您出动您手下的四大金刚,将那凶徒擒住,把咱家的龙驹夺回来……”
“啪”
思忖良久,黄世昌突然怒目圆睁,直接甩了还在滔滔不绝的黄宗峪一巴掌。
对于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黄宗峪被刮得两眼冒星星,原
地转了两圈,差点没撞到柱子上。
黄宗峪捂着腮帮子,满脸不解,不知道为何老爹会突然发狠。
“你这逆子,还不明白吗?”黄世昌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抓住黄宗峪衣领,神色紧张且愠怒,道:“二十岁不到就能直接秒杀苦练了三十年的王二,降服桀骜不驯的龙驹,那能是一般人吗?还出动四大金刚,你脑袋是不是进了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你给我细细讲来,不得有半点马虎,可别摊上大事,若真是得罪仙家府第,我们世俗之人恐有大祸,仙家之能,神鬼莫测,这种人,根本惹不起……”
黄世昌担心小乖会不会是秋元派之外门派的弟子,对于他这种普通人来说,任何一个哪怕是最弱小的门派都是仙家府第,都惹不起。
经由黄世昌发火,黄宗峪才原原本本地把整件事的经过事无巨细的复诉了一遍,听得黄世昌连连摇头,气的直哆嗦。
拦人去路!
出言威胁!
欲抢龙驹!
断人胳膊!
欲行偷袭!
越说黄世昌越感觉头大,黄宗峪在整件事过程中居然都没有体会到恐怖的危机感,事后竟然还想着回府要人出去实施报复。
“来人啊!”黄世昌吼道。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