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超有些失望,听着那声音有些沙哑,也没再打电话了。
抬手看表,恰好九点,不悔觉得口渴难耐,准备起身下床倒水,才发现,整个人虚脱了似的,头实在沉重,脸上像是涂了层胶水,难受得紧,索性就坐在了脚一头的床头柜上,这才慢慢记起昨夜的情境。
宿舍内静悄悄的,不悔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个时间,其余三人都出去了吧。
电话再次想起,不悔使劲爬上床,看见是吴俊言打来的,咽了咽口水,按了免提,“俊言”。
听着有些不对劲的声音,吴俊言心紧了起来,急迫地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悔听出了吴俊言的担忧,赶紧说:“俊言,没事,可能是昨晚被子没盖好,有点着凉。”
不悔又咽了咽口水,“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怎么了?”
吴俊言张了张口,把桌上的碎纸扔到垃圾桶里,说:“还早啊,不早了,已经九点多了。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连时间都不知道了?”
“哦,是哦,都九点多了,我还没注意呢,今天没事,军训还有几天。”不悔故作放松地开着玩笑,掀开床帘,照片静静地在桌上躺着,不悔心慌了起来,顾不得和吴俊言通电话,光着脚下了床。
吴俊言有些生气,命令着:“赶紧弄好出来,我到你楼下等你,去买药,快点!”
好在手机开着免提,不悔赶紧拿起照片又上了床。
吴俊言没听到不悔回答,加大了声音:“听到没有?”
不悔对床的人掀开了帘子,看着洛不悔,不悔的帘子拉开了一半,恰好看得见对方,不悔睁大了眼睛,赶紧把关了免提,凑到耳边,没好气地说:“知道啦。”
不悔没想到,这个时刻,除了自己,竟然还有人在宿舍。赶紧说声:“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对面的人放下了印着竹叶的帘子,免了互相的尴尬。
准备洗漱,抬头看镜子,不悔停下了梳头的手,两只熊猫样的眼,哎,如何能见吴俊言呢,不悔赶紧给吴俊言打电话。接通前,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冰水。
“喂,俊言,你别过来了,我...我们室友在,她带了感冒药,还...还带了早餐。”不悔不知道自己何时说起谎来也可以身临其境。
吴俊言有些纳闷了,大家都是刚来,彼此不熟悉,怎会那般殷勤,不过回头想想,也许不悔的室友也是刚来学校,不悔这个冷神,人家借着早餐相互认识,了解了解也是有可能的,于是和气地道:“我都已经坐车过来了”
不悔撒起娇来:“哎呀,别过来了嘛,你放心,我没事,也饿不着,今天真的实在是不想出去了,你就让我等会好好睡一觉,好不好啦。”
吴俊言是在无招,只能勉强答应:“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出来,那你赶紧休息休息,睡醒了必须给我打电话,必须打,知道了?”
见吴俊言答应了,不悔赶紧说:“嗯,一定。那先这样了”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