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附近有两座山,在本地小有名气。一座叫建鸡山,一座叫鸡罩山,名字很俗气,高也就海拔五六百米的样子。离村子有里地。
建鸡山跟平常的山没两样,看着很普通,一条蜿蜒小路通向山顶。山上有一座庙,庙也很普通,外表看就是几间平平常常的平房,庙里只有几尊泥塑神像,庙祝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吃住都在这里,小时候杨凡来这里见到过。
鸡罩山在建鸡山的对面,山体几乎全部为石头包住,看不到高大的树类,只有一丛丛的灌木和一些树藤长在石头缝里,没有上山的路,想上去只能攀着藤条爬上去。
山顶的正中央有一口泉眼,只有一个海碗大小。泉眼很神奇,水刚平齐到边缘也不会漫出一点,你如果把里面的泉水舀出,不过几分钟泉水又会涨齐到边缘,但就是不会溢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关于鸡罩山,当地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在古时候,鸡罩山当然那时候不叫这个名字,也没人知道叫什么名字与昆仑出比高,昆仑山日长一尺,鸡罩山日长一丈。这不停地长下去直到一日惊动了天庭,天庭降下一个金鸡罩罩住鸡罩山压了下来,鸡罩山就压成几百米再也长不高了。在它的对面又起了一座山,建了庙,用来监视鸡罩山。
杨凡读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春游来过这里,在建鸡山的庙里抽过签,鸡罩山也爬上去过,还喝过山顶泉眼里的水,沁甜的。
这天早上,杨凡起了个大早,带着九月就往后面走去,好多年没去爬过鸡罩山了,今天心血来潮想去看看。出发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山脚下。
右边是建鸡山,山上的小庙看不到了,估计是倒塌了,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庙祝到哪里去了。
小庙不在了,山上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杨凡招呼着九月看向左边的鸡罩山。原来看着到处是石头包住的地方现在大多都被大丛的灌木和藤类遮住了,显得比之前好看了很多。
杨凡抓住树藤用力地拉了一下很蛮结实的,抓着树藤往山上爬去,九月可比杨凡快多了,撒开腿就往上蹿。爬了十多分钟才爬到山顶,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粗气。
早上的太阳倒还不是很热,但这一趟爬上山来也是累得慌,身上都汗湿了。九月早就上来了见到杨凡就窜了过来扑到了他的身上抬起头来往他脸上蹭去,杨凡连忙抓着九月包在了手里。
休息了一会,口干舌燥的杨凡爬了起来往山顶中央的泉眼走去,泉眼还是记忆里的样子。杨凡放下九月,蹲下身子把水面上漂着的几片叶子捡走,用手在边上舀一点水洗了一下手,捧起一捧水洗了把点,沁凉的感觉让人精神大振。
身体趴下来低下头对着泉眼直接用嘴喝了起来,眼看着泉水里还冒着几点金光,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太阳照射下的反光。沁甜的泉水入口,杨凡恍若站在碧水池边,天际蓝天白云倒映池中,清晰可见,有若镜照,山风徐来,水气沁凉润渗,通体舒泰,一气喝了个饱,还没等起身就被一个小小的狗头挤了过来,原来是九月有样学样地也爬了过来,学着杨凡的样子在那喝水。
杨凡顺势侧过身子躺在边上的石头上,早上的石头还是凉凉的,躺着还很舒服。伸出左手在喝水的九月背上撸着,眯着眼睛感受着徐徐的清风吹过脸庞。
一股清凉干净的气息从腹中传入五脏六肺,上延至脑部,下展至四肢百骸。杨凡仿若飘在云端,整个人轻飘飘的,周身的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都感觉到极度的愉悦轻松。脑海中一片空白,早已想不起身在何处。整个人像是在大冬天里泡在温泉里一样感觉暖洋洋的,不知不觉地杨凡就睡着了。
耳边传来急促的狗吠声,听着像九月的声音,还有衣服被人拉扯的感觉,杨凡睁开眼睛抬头一看,一条雪白的小狗正在用嘴咬着自己的衣服,这小狗一身的毛发还不长,油光顺滑的,体型匀称、四肢修长看着又给人充满着力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