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明堂的呼吸变得急促,说道:“就按你说的做。”
事情就这样确定了下来。
龚明堂拿钱,贾少贵找人。
在这件事情上。
与其说贾少贵是个成功的说客,不如说龚明堂太上道了。
……一伙官差进入客栈,冲着裴尘住的院子来到。
官差打着的口号是,怀疑私藏违禁物,要搜查院子。
这明摆着就是来找茬的。
一众镖师挡住了官差。
见有人阻拦,为首的官差发脾气了。
他的名字叫做薛仁威,说话的时候确实是威风凛凛的。
“怎么,想造反是吧,敢阻拦官府办案。”
说着亮出了手里的刀。
镖师却丝毫没有退缩。
就算薛仁威亮出了刀,他们眉头都没动一下,都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
薛仁威什么时候见过这阵势。
平日里,见到自己是官差,都会自动退避三舍。
一旦自己亮刀了,更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
可眼前这些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
薛仁威的威严受到挑衅,他握刀的手颤抖着,可他就是没有一刀劈下去。
生气归生气,他知道这一刀劈下去,后果小不了。
首先,自己这次搜查是故意针对的,可以用一句师出无名来形容。
而对方,也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欺负的人。
就在这样形势下,一个人来到。
“都干什么,谁让你们拦路的,都让开。”
见到来人,镖师都恭敬的说了一声先生,不敢有丝毫异议,就让开了路。
来人不是谁,正是裴尘。
裴尘一来到,薛仁威就投来了目光。
这就是自己这次目标。
关于他的身份,不必多说,都是知道的。
一开始就被镖师挡下,还以为事情不好办,可他一出现后,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没大没小的,没看到这是官差大人吗,敢这个态度,不怕丢了脑袋吗。”
受到裴尘的呵斥,镖师都低下了头。
“还请官差大人莫见怪,都是些武夫,办事情就是一根筋,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
话说的是一个客气,让人挑不出任何不是。
关于裴尘,薛仁威是有听说过。
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见着了,只觉得这人也不过如此,也没有什么桀骜不驯,见到自己,就和普通人一样,对自己是好声好气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裴尘这么的识趣,薛仁威收起了刀,道:“你就是裴尘。”
“我是,官差大人有什么事情只管和我说。”
“很好。”薛仁威又恢复威风凛凛的样子,“如今怀疑你的院子里藏有违禁物,要对院子进行搜查。”
“这,这不可能。”裴尘脸带惊慌,“我可以保证这是不可能的,可我知道口说无凭,官差大人想要搜查,我自当要配合,可我想知道,违禁物的消息是谁说的。”
薛仁威表情一肃,说道:“这不是你能知道的,要是被你知道了,你不就会想着报复。”
这话说着义正言辞。
裴尘也跟着认真起来,“官差大人,我这个人是最讲道理的,你说的没错,要是被我知道了,我是有可能想着报复。”
“可这些都是基于真藏了违禁物,若是没有藏违禁物呢,岂不是就是诬陷,一个人诬陷了别人,还能藏起来躲起来,事情没有这个道理的,诬陷别人,就要接受惩罚,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薛仁威一下子做不出回应。
保护报信的人不受报复,这个道理确实站得住脚。
可若是报信的人是诬陷别人的,那么还有必要保护吗,相反,还要得到惩罚。
裴尘说的就是道理,让人无法反驳的道理。
“那也得搜过才知道。”薛仁威道。
“那按你的意思,搜过就行是吧。”
“行,就听官差大人的,若是真搜出了违禁物,我甘愿承担相应的罪名。”
“可若是搜不出呢,官差大人也必须给我个答复,要是搜不出了,是不是就要把诬陷的人绳之以法,依法处置。”
“请官差大人要知道,这样的诬陷,对于我是有什么损失。”
“首先,我代表着秦氏,秦氏是做生意的,若是名声受损,势必对生意造成影响,从而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
“再者,我是个文人,更有美人才子之称,我辈文人视气节比命还重要,诬陷一个文人,那就是死仇。”
“最后,秦氏与郡守大人有着交情,诬陷秦氏,就如同诬陷郡守大人,若是最后不把人交出来,或者随便找个人充数,那就是在挑衅郡守大人,而这一切又是官差大人经办的……会有什么后果,还请官差大人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