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句,我给的最多,你凭什么不跟着我。
就比如莫三元。
自己现在要是把刀架到他脖子上,让他离开土高炉,下场就是血溅五步。
林中毅现在带着那把长枪有了变化,变化就是更利于在水里作战。
他的真正强项其实是在水里,他极善水性,在水里和条鱼一样。
对比他在地面上实力,地面上的他就是一只软脚虾。
连带着,他手下的那些人,一样是擅长水战。
这倒是意外之喜。
现在在林中毅手里的这艘船,负责的是,往返澜山村和白马村运送物资。
其中还有一个秘密任务,就是负责土高炉的物资所需,往后,也会把土高炉的产品运送出来。
顺风而下,夜幕降临的时候就回到了白马村。
田野里正有农作完的村民往家回。
看起来,有几分太平盛世的景象,可实际上……
隔天,一条消息传入了裴尘耳朵里。
相距白马村半天路程的一个村庄,在昨日遭到了洗劫。
刚秋收的粮食被匪寇抢了,还死伤不少人,更有女人被掳走,命运可想而知。
而进行这一次洗劫的,除了几支零散的匪寇,还有从摩坨寨下来的好汉。
听到这条消息后。
“去把耗子叫过来。”裴尘道。
“需要其他兄弟呢吗?”傅匡弼道。
“不急,有时候隐藏实力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傅匡弼带着裴尘的吩咐离开了。
没过多久,郝勇来了,至于傅匡弼则迟迟没见到人。
是郝勇跑得太快,都没等傅匡弼,把人甩远了。
“先生,是不是要干大事啊。”郝勇很是兴奋。
“是不是大事还不一定,接下来我有事情交代你去做,去仓丘村探探情况,看看摩坨寨扮演什么角色,要是能顺藤摸瓜知道他们讯息是最好的,不知道也没关系。”
“探一探其他人的口风,看看他们对白马村是什么印象。”
“还有,放风出去,让人知道我在白马村,记住了,我的身份是澜山村的裴尘,是来投靠妻子娘家的,这事做的自然点。”
郝勇眼珠子一转,“先生这是想试探,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做请君入瓮。”
确实,自己不喜欢潜在的危险。
自己要把危险放在明面,这样才能与之对应的做些事情。
探别人的口风,知道别人对白马村的印象,是想知道白马村在别人眼里是不是香喷喷的。
就白马村的发展,了解的人,并且有野心的,绝对是垂涎欲滴。
做一个对比,洗劫白马村的收益,远大于十倍于洗劫其他村庄。
放出消息,让人知道自己在白马村,是想知道摩坨寨会不会因为两次在澜山村栽跟头,而要来找自己的麻烦。
前者是利益,后者是恩怨。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对方,绝对是有想法的。
毕竟作为对方,并不了解真正的白马村,也不了解真正的自己。
摩坨寨是定远县附近最大的匪寇,势必对整个定远县的村民造成威胁,这就是一个绕不过的矛盾。
定远县年年有剿匪,但更多是形式主义。
匪寇不见减少,百姓的生活反而更难了。
每一次剿匪,百姓都要被征收一笔苛税。
虽说不想承认,但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在某些人眼里,匪寇是一种工具,是用来收刮民脂民膏的工具,而作为受益者,他们怎么可能自毁工具。
看似荒唐。
可。
黑不是真的黑,所谓的白也不是真的白。
官匪勾结,意外吗?不,这太正常了。
立场是可以变化的,只看利益够不够。
想靠官府剿匪,那只是一种美好的想法。
不管从自身,还是以后的发展,摩坨寨都是路上的一个绊脚石。
官府虚与委蛇,就只能指望自己了。
去摩坨寨剿匪,这有点不切实际,就算自己的实力今非昔比。
可要是把战场拉到白马村,自己定让匪寇有来无回。
至于要怎么样让匪寇上门。
就如上面说的。
有利益,有恩怨。
摩坨寨只要认清这两点,就不怕他们不上门。
其实,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慈悲心肠的,只要匪寇把目标看向自己,变相的是在解救其他村庄。
当然,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私心的,白马村有几百个人,但只有几百个人,就算把澜山村加上,也没超过一千人。
自己的发展会越来越大,那需要的人就要越多,而定远县范围内的四邻八乡都在规划范围里,他们都是种人力资源。
不怕他们不给自己干活,只要白马村发展的好,他们自己就会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