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有个群,都是群里发的信息,肯定靠谱。”
我凑过去一看,是个叫“道士下山”的群,这群名让我极度质疑这群绝对靠谱。
但虞澜一巴掌拍在我身上,决定道:“就这么定了!”
我看看窗外,外面都快黑了,我敷衍道:“拉倒吧,明天再说吧。”
把虞澜打发走,我开始研究请神的事儿。时间一久,天也黑了下来。
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只见窗外逐渐黑了下来,正要起身,桌上面的油灯嗖一下灭了,一股刺骨的寒风凭空刮了起来。但经历了这么多,我对于这种奇奇怪怪的事儿,也比较坦然了。
我淡定的看着这股风,看看能刮出什么门道,结果,门道大了去了!
来人竟是师爷。
风停了,师爷缓步走来,我连忙跪拜。
师爷脸色有些焦急地说道:“快免礼,有事找你。”
我心想,堂堂一个师爷,还能有事让他如此跳脚?
师爷说道:“事情比较急,你就记住一个事,现在有一大批刚死的亡魂飘荡在阳间,我们现在找不到人,这事对于地府来说,基本就是灭顶之灾,你必须帮忙!”
我刚想往下问,师爷连忙摆手,说道:“什么都别问,你也别拒绝,不会让你白忙活的,我给你个地址,这是亡魂最后消失的地方,你只有三天时间。”
说完,师爷转身不见了。
我拿着纸条,看着上面写着‘德明巷’。
这三个字就是全部信息,我拿着纸条一筹莫展,虞澜却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虞澜从屋外走了回来,问道:“刚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简单的应付了一下,把纸条给虞澜看了一下,虞澜脸色漏出疑惑的表情,说道:“德明巷?这和明天要去的花柳巷很近啊。”
我一想,正好,俩事一起办了,当然,也有可能,俩事都办不了。
次日,我和虞澜收拾好各自的背囊,再度踏上未知的征程。
一路机车,到达了杨柳巷,临行前,我特意查了下县志,这个地方挺邪性,邪性了很多年。
花柳巷本来叫曾家巷,很多年前,曾家是这里的大户,曾家是靠着做皮肉生意发的家,豢养了无数的龟公和老鸨,莺歌燕舞之下,改名为花柳巷。
花柳巷这个名字,上到耄耋老人,下到吃奶孩童,没有不知道的,这地方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它的业务。
如果说其他烟花场所,满足的之是肉体的满足,那么,在花柳巷便会体会到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快感,在这里,有钱就能穿龙袍,有钱就能酒池肉林,有钱,也可以践踏人命,总之,这里是金钱构建的世界。
当这些姑娘用尽浑身解数的时候,仍不能换到客人的笑脸,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苦肉之刑,轻则鞭打,重则便是木驴之刑。
木驴可以说是古代女子最为残暴的刑罚,本是惩罚淫妇所用,但被花柳巷变成了家规,受刑之后的人,面目怒狰,呲牙裂口,死相各异。
花柳巷死的姑娘越来越多,即使是曾家人手眼通天,也没办法和官府交代,曾家的主事人曾广,想出一个十分歹毒的办法,请来巫医,用秘书把把这些姑娘的尸体脱水风干,以腊肉小吃的方式送给客人,剩下的骨头,磨成骨粉,变成染料卖给瓦匠。
无数的冤魂被人饕餮而食,又被人砌在墙里,而这种做法,真的保了曾家平安一阵。
话说,有一穷苦人家的姑娘自小被卖到了花柳巷,家里拿着卖孩子的钱做生意,做成了大户,男主人请来瓦匠重新砌墙,砌完以后,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有人喊“爹、娘”。
但男主人一家也没有理会,直到墙面崩塌,砸死夫妻二人,夫妻二人的血液写成了一个“冤”字,这个“冤”字当晚也出现在了花柳巷。
一时间,坊间流言四起,闹的人心惶惶,花柳巷也逐渐没了往日的纸醉金迷,而死了的这家人,姓虞。
虞澜一路打量着花柳巷,这地方除了冷,没有什么奇特。可是,冷,就是最大的奇特,今天外面的天气大概有二十几度,上午十点,我在这个巷子里冷的发抖。
虞澜从包里拿出一些药粉,均匀的洒在地上,嘴里念着:“尘尘土土归于土,山山水水终是水。”
我小声地问道:“你这是?”
虞澜做了个噤声地手势,指着地面,没有说话,顺着虞澜的目光忘了过去,我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