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医院高八层,本是一栋办公楼,被临时征用改造。一片草丛树木环绕,一般人很难找到这个地方。
三楼靠窗向阳的床位属于叶小枫,他低着头,拨弄手机,心不在焉。
电话响了。
叶小枫:“喂,怎么样?”
昨晚他拜托呆瓜查询秦小舞的情况,等了一早上电话才姗姗来迟,显得格外激动。
“你这个事差点把我累垮,”呆瓜无精打采道:“昨晚熬夜给你跑关系,幸好我在国安局有几个战友。”
“多谢……”
“兄弟不说这些,”呆瓜打断道:“秦小舞被送回国安局接受治疗,据小道消息,西门庆指认秦小舞临阵脱逃,导致队伍覆灭,如果属实,秦小舞将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军事法庭可不是善男信女的地方,国安局小队覆灭,一旦定性,秦小舞即便能逃过死刑,也躲不过终身监禁。对于一个花季少女极其残酷。叶小枫坚信秦小舞是被冤枉的,国安局小队除了她全都是冒险者,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导致队伍覆灭?
试问,一个弱女子即便想逃,在那个密闭的空间逃向什么地方?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叶小枫义愤填膺反驳:“西门庆的指控毫无根据,秦小舞三代为国效力,对于她的指控显然是污蔑。”
呆瓜犹豫的提醒:“疯子,我们这个地方归东部战区司令部管辖,西门庆的父亲正是东部战区司令员西门中将。秦小舞即便什么都没有做,恐怕是凶多吉少,毕竟国安局小队的覆灭,需要一个人背锅,毫无背景可言的秦小舞显然是最佳替代品。”
叶小枫目瞪口呆,想不到西门庆背景如此庞大。国家五大战区,西门中将控制着最繁荣人口最多的东部战区,权势之盛,无人能及。他为秦小舞遭遇的不公而感到愤怒,愤怒过后是深深的无力感。
他恶狠狠的指责道:“西门庆就是一个人渣败类,他的话就是嘴里喷粪,当初真该把他丢在隧道里,一了百了。”
呆瓜吞吞吐吐道:“疯子,林子队长被抓了。”
“什么?”
“林子涉嫌一级谋杀,被抓了。”
“怎么回事?”
“林子向西门庆开枪,被西门庆指控谋杀,昨天晚上就被带走了。队长这次凶多吉少,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用尽所有办法把队长救出来,万幸的是那枪没有打死西门庆,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旅长正在为这件事发愁。”
“西门庆,我要杀了他!”
叶小枫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一切都是西门庆在背后搞鬼,以他的背景势力,以及下三滥的人品,指鹿为马不足为奇。呆在战地医院听天由命,不如出去和西门庆争个鱼死网破,不管是秦小舞还是林小海,他都不允许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陷害。
“疯子,队长走之前让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你,我已经让人送过去了。”
“什么东西?”
“队长说是你需要的东西。”
叶小枫默默的挂掉电话,扫视守卫,他决定逃出战地医院。
战地医院戒备森严,携带瘟疫的病人一旦外逃,即可能在闹市爆发严重的疫情,所以战地医院更像一个小型监狱,只许进不许出。
围墙上有电网,围墙外有巡逻队徘徊,前后门岗哨林立,严格盘查每一辆进出的车辆。
瘸了一条腿的叶小枫爬墙都费劲,带电网的墙是翻不过去的。躲汽车底盘混出去,也不现实,守卫手里的生命探测仪可不是摆设,一查一个准。
叶小枫急得在床上翻来覆去,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