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棠这次是铁了心要走了,将肖老夫人这些年给她的金银珠宝都仔细的收拾了个干净。她想的是自己在肖家待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虽说肖老夫人一直想让自己当她儿媳,表哥也对自己有意。可毕竟没有正式提过这件事。如今肖家要完了,她可不想跟着陪葬。这些个金银就全当是这些年肖家给自己的劳苦费了。
赵燕棠一直等到半夜,在确定整个肖家上下的人都睡着之后,这才悄悄的背着行李和月儿出了门。
下午的时候,赵燕棠早就让月儿安排了马车在肖府门外接应她们。只要她们今日走出这大门,就和肖府彻底没有关系了。
她赵家虽然不富,但到底清白。而且她手里的这些银钱也不少。到时候等风头过去了,凭自己的姿色,还怕找不到什么好夫婿不成?
心里的算盘打的愈发响亮,离开的心也愈发坚定,恍惚间,她好像都已经看见好日子在朝自己招手了。
月儿小心翼翼的用从赵四那里头来的钥匙打开后门的锁,随后两人冒着身子推开木门,生怕发出一点动静。
“你找的马车呢?”赵燕棠出了门,却并没有看到月儿联系的马车。
街道上万籁俱寂,显得有些吓人。
“奇怪?”月儿也觉得意外,自己白日里明明和那人没有说错时间才对,“小姐,或许是他路上有什么事给耽搁了,咱们再等等吧。”
“耽搁,这大半夜的,他能被什么事情给耽......”
“我的好妹妹,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赵燕棠一句话没说完,寂静的小巷里忽然就传来了姜月的声音。
做贼心虚的赵燕棠被吓的腿一软,差点没拿住手里的包袱。
她死死的盯着那漆黑的巷子,只见里面突然亮起了火光。随即姜月就在那灯火的映照下,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跟在她身边的,除了叶子,还有七八个健壮的家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赵燕棠赶紧把包袱往身后一藏,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对方。
姜月将她的行为尽收眼底,只觉好笑:“今日听闻夫君被抓,我这不是担心母亲和妹妹你们承受不了,这才火急火燎的跑回来看看你们。”
“倒是妹妹你,都这么晚了,怎么还要出门啊?”姜月故作关心,“姐姐可听说,最近外面很是危险,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得当心才是。”
姜月和肖府都闹得那么僵了,她说担心肖府,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假。赵燕棠也不是个傻子,自是明白她的虚情假意。
“妹妹就不劳姐姐担心了,近日家母身体抱恙,我得回一趟老家去,还请让开。”
“是吗?”姜月不退反进,又往前走了一步,“那不知妹妹可否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行囊?”
姜月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她的包裹,吓得赵燕棠连忙后退了几步。
“你要做什么!”赵燕棠和丫鬟紧紧护住行李,“姜月,你莫不是怀疑我偷拿肖府的东西不成?我可不像你,做不出这般不要脸的事来。”
赵燕棠说的是姜月当初拿回嫁妆的事,她本想着自己先发制人,戳姜月的痛楚,但不料对方居然根本不在意。
“我还当真不是怀疑。”姜月继续逼近,娇柔的面容在灯火下倒是显出几分狠厉来,“我是肯定!”
姜月也懒得再和她废话,直接给那几个围住赵燕棠的家仆发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