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的姜月可谓是雷厉风行,很快就将自己的嫁妆全部都兑换成了银票。对于酒楼的选址,姜月看上了城南的望月楼。
城南是官宦之家聚集的地方,这些富贵人家一顿饭的消耗简直算得上是天价。望月楼规模宏大,当初算得上是城南顶好的酒楼了,银子自然是没少赚。
只可惜这酒楼传到第二代当家人的手里却不幸遭了祸害。说起来也是一段让人唏嘘的事。二代当家人因为一个青楼的女子得罪了一个官家的纨绔子弟,被人设计欠下了巨债。
不得已只得抵押了望月楼,虽然后面衙门查清案子,可抵押出去的酒楼自然是无法收回的。
而望月楼倒下后,周边就迅速兴起了别的酒馆,渐渐的这望月楼就成了一座地皮昂贵的废楼。
靠着嫁妆换的银钱以及顾墨的名号,姜月几乎是没费什么功夫就从官衙手中拿下了望月楼。
姜月买它自然是看上了它的地理位置,价钱昂贵些不妨事。她盘算着将它好好重装一番,再招几个好厨子,到时候还愁赚不回来那笔钱?
胸有成竹的姜月又将剩下的银子存进了钱庄里,碍于她现在的身份,姜月并未自己开号,而是存进了自家兄长的户行里。
这样即便往后肖母再使什么幺蛾子,她也不怕。
接连奔波了几天的姜月实在是累的不行,一回到国公府,她就直接回了房取。
“你怎么在这里?”
姜月一进房,就看见好几日都不见身影的顾墨此时此刻居然正半倚在自己的床榻上。
接近黄昏,顾墨早已换了家居的装扮,一头柔顺的长发只用锦帛松散的系着。他侧躺着身子,玉色修长的手指百无聊赖的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好不慵懒的模样。
“怎么,你这是不欢迎本世子?”顾墨轻抬眼眸看向她,薄唇微勾,说出的话像是质问,有更像是调情。
姜月有些捉摸不透,但还是急忙赔了个笑脸:“哪有,世子多心了。只是妾身多日不见世子,以为您必定是事务繁忙,所以才有此疑惑罢了。”
“当真?”顾墨长眉微挑,一双桃花眼笑得招摇。
姜月看的有些发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然是真的。”
顾墨听罢,心中原本藏得那点不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即一个伸手,就把姜月拉到了床榻上,顾墨欺身而上。
屋外夕阳斜照,倦鸟归巢,透出丝丝凉意,让人生寒。
而屋内却是满室春光、激情万千。
待到风止雨歇之时,姜月早已浑身瘫软,再无半分力气。云雨过后的身子带着一层薄薄的粉色,姜月抱着顾墨喘息个不停。
“世子今日是特地在此等我吗?”姜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就像她根本不知道她现在的嗓音究竟有多么诱人一样。
“没错,本世子确实是在特地等你。”顾墨细细描摹着她带着汗意的脸庞,眼中情欲未散,“等着惩罚你!”
“惩罚?”姜月眼中带着不解。
“我听说你这两日打着我的名号为肖家盘下了望月楼,姜月,你如今的胆子可是越发的大了,都敢狐假虎威了?”顾墨说着,原本抚摸姜月脸颊的手一把就扣在了她的脖间。
“咳咳咳,殿、殿下!”
姜月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呼吸越发困难,就在她以为即将命丧于此时,对方却忽然松了手。
重获新生,姜月连吸了几口气才算缓过劲儿来。
“殿下误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