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得令,上前拉扯老夫人怀中的赵燕棠,赵燕棠死死抱住老夫人,哭嚷着,“我不要,我不要去祠堂罚跪,老夫人救我。”
老夫人虽很想拼命护着赵燕棠,可两人总归是女子,那能敌过人高马大的护卫。
最终赵燕棠生生从老夫人怀中拉扯开,被护卫拖行着离开。
老夫人老泪纵横,气得直跺脚,“嫁妆单子我都给你了,你这个蛇蝎女人为何还要罚棠儿!”
姜月瞧着赵燕棠与老夫人两人狼狈不堪的模样,心情着实大好,“娘不是说交给儿媳处理吗?儿媳不将赵小姐送去衙门,可兹事体大,只是罚跪两个时辰,实在是便宜她了!”
“你……你……”老夫人被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黑,指着姜月一口气没倒上来,晕了过去。
清晨,阳光将将透过窗户照进屋内,老夫人闷哼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娘,您醒了,儿媳给您煎了药,起来喝点。”
姜月想要扶起老夫人,老夫人瞧清是她,没有好气的推开她的手,险些将她手中的汤碗给打翻。
“你个扫把星,祸害了我们肖家,现下又将棠儿关到祠堂,谁知道你会不会在这汤药中下毒,害死我这个老婆子。”
姜月眉头一蹙,端起汤药喝了一口,“娘您放心吧,大夫说您是气急攻心,要好生养着。儿媳给您抓的都是人参鹿茸,这些个名贵滋补的药,对身体极有好处。”
老夫人一听竟然用了如此昂贵的药材,气恼着坐起,“好你个黑心的婆娘儿,我们肖家有难你不帮,现下如此的铺场浪费,你是想我老婆子死了都无脸面见肖家的列祖列宗啊!”
“娘这是哪里的话,儿媳想着这些滋补的药品对娘身体有好处,可是花了重价买来的,怎么反倒是儿媳不对了?难不成要儿媳妇瞧着娘身体日益虚弱,不管不顾就对了吗?”
老夫人被姜月怼得恼怒,指着她好半天,反手将她手中的汤药给掀了。
“你滚!你这个不守孝道的恶妇,就是想害死我!以后我的屋子不准再进!给我滚!”
姜月起身闪躲,望着地上碎裂的碗片,和深褐色的汤汁在裙角绽放出丑陋的花色,蹙眉委屈。
立在姜月身旁的叶子,瞧见主子如此被折辱,直气得要与老夫人理论理论,姜月伸手拦住了她,对她缓缓摇头。
“既然娘这里用不着儿媳,那儿媳先走了。”
姜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低头垂目,神色难过的带着叶子离开了老夫人的房间。
回到姜月自己的院子,叶子憋不住,愤愤道,“老夫人太过分,那可是夫人变卖了自己嫁妆换来的名贵药材,她不领情就算了,怎么可羞辱夫人!”
姜月望着阳光下蓁蓁绿叶,嘴角勾勒着愉悦的笑意,“那些个名贵药材我都收起来了,给她的都是寻常补气养身的药材。”
叶子一愣,“啊?里面没有人参啊?”
姜月望着叶子愣怔怔的傻样,眼底都溢出笑意,“傻叶子,那个名贵药材用她身上,我实在肝疼。平心而论,她并未拿我如女儿,我也实在不缺母亲颐养,今日之事,我只是想要她的逐客令。”
叶子转了转黑亮的眼珠,立时恍然明了,“这么说,以后我们都可以不用去侍奉老夫人了?”
“老夫人现下瞧见我就来气,待老夫人气消之后,再去也不迟。”
姜月笑眼弯弯,望着没有一丝浮云的天,眼底的荡漾着狡诈的流波。
她心中很清楚,她连着闹了几次,又将嫁妆尽数的要回,她对肖家的用处越发的不大了,只怕趋炎附势的老夫人下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了吧!
刚好,婆母下了逐客令,姜月乐得清闲,将先前的伤好好养养,免得留下后患。
赵燕棠来她院里闹了几次,怒斥姜月不守孝道,将老夫人气病又不管不顾。
自从赵燕棠从祠堂出来,便被老夫人叫去好生伺候了几日,直伺候的赵燕棠黑白颠倒,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