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爷,不也在余邑城吗?你比老夫,倒是悠闲多了。”赵天河淡淡回道。
对于姜澜,他可没有任何的好感。
不论是因为其做派性情,还是因为他的那位权相父亲。
文庙当中的每一位大儒,基本上都遭受过相国府的打压,境遇早已大不如前。
赵府虽是名门望族,出过不少身居高位的文官,但也同样遭受着相国府的打压,每况愈下。
如今朝堂之上,唯一还敢对相国提出质疑意见的,也唯有文庙的那些大儒了。
因此,文庙自然也成为了相国的眼中钉、肉中刺。
姜澜淡淡一笑,目光却是忽然落向赵天河身边的白衣少女,似带着某种打量欣赏之意。
“多年未见,蝶衣妹妹,倒是出落得越发动人漂亮了,听说你去往池瑶宗修行了,今日好不容易遇到,我俩倒是要好好亲近亲近。”
白衣少女闻言,白嫩似雪的脸蛋上,顿时浮现一抹恼怒的霞色,满是厌恶道,“无耻的家伙,谁是你的蝶衣妹妹?谁想和你亲近?”
姜澜毫不在意,依旧淡淡笑着,“蝶衣妹妹不愿就算了,本来想着故友重逢,有份礼物赠予给你。”
“多年前,潇湘苑内,蝶衣妹妹的醉后风采,我倒是还珍藏着在呢。”
一旁的赵天河,脸色直接一沉,很是难看。
姜澜在帝都京阳城,那素来是横行霸道惯了,连皇亲国戚都不放在眼中。
多年前,赵蝶衣就险些遭他祸害。
当时潇湘苑内,若非赵蝶衣的哥哥,及时赶到,将她救走,恐怕她的一身清白,已经毁在了这家伙手上。
“你……”
赵蝶衣万万没想到,姜澜竟然还敢提起这种事情来。
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莹白清雅的秀丽脸蛋上,满是怒意,气的娇躯直颤,恨不得抽出长剑,将他千刀万剐。
“蝶衣,不要冲动。”赵天河深吸口气,劝道。
因为找到解决绝阴寒脉的线索,他这才让赵蝶衣自池瑶宗回来。
若是因此再被姜澜给盯上,那事情就不妙了。
如今相国权势,更胜往昔。
若是朝堂之上,再不出现转机,恐怕要不了多久,这大夏就得改国姓为姜了。
赵蝶衣狠狠地剜了姜澜一眼,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素来温婉秀致、大方得体的她,会这般动怒生气。
若是让她同门的师妹师姐们知晓,不知道会震惊成什么样子。
这赵天河虽然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不过姜澜也没有太在意,气运之子的确没有那么好杀。
就让这林凡,再蹦跶一段时间。
不过今天,他还是得先掉一层皮再说。
“赵老爷子,为何要阻我手下?”
姜澜坐回了亭台中去,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苏清寒此刻也反应了过来,勉强恢复平静,看向林凡的目光,透着复杂。
又是展露强大实力,又是结识一位当朝大儒……
自己对林凡,好像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些年他难道一直都在藏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