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徐兖要开战了,曹德心中很着急。
他的军兵训练的不知效果怎样,招募太史慈也没有着落。
好在他知道这一次徐兖之战,只是于泰山郡的小规模冲突,还不是后来张邈勾结吕布叛乱那次。
接下来,曹德一日三次去探视太史慈之母。
他遵从兄长的教诲,决口不提让太史慈留下来之事,太史慈也没有再说。
不觉三天过去,太史老夫人却没有像郎中所打的包票那样,如约醒来。
一直都是昏昏沉沉,昏迷不醒。
这一日午时,他又来到精舍探视,就见太史慈搓着手,紧张的在郎中面前道:“先生,请再想想办法,家母怎么会这样?”
“发生了什么事?”曹德连忙迎了过去。
太史慈急道:“今日早些时候,家母突然开始说胡话,迷迷糊糊之中说要与我交代后事。”
“为何如此?”
太史慈对郎中还算比较克制,可是曹德乃兖州牧的亲弟弟,自然不用对郎中多恭敬。
他伸手把郎中胸前衣襟采起来怒道:“前天你不是夸下海口,只需一剂药便能药到病除,这都三天了,病患为何越治越重?
若是医不好病人,我带人去砸了你的医馆。”
“少君息怒,老朽……老朽已经竭尽全力了啊,”郎中胆怯的道,“这老夫人脉象看的确是风寒,可她就是不醒,老朽也实在无能为力。”
太史慈赶紧过来劝解道:“少君,家母病体未愈,此时不能怪罪先生。
他医治不好,或许可以请别的郎中来试试。”
曹德这才把手松开,沉声问郎中道:“说说看,这兖州最出名的郎中是谁?”
那郎中不假思索道:“要说最出名的,那自然是陈留李当之了,他是神医华佗的弟子,据说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之能。
只不过这鄄城离陈留有数百里,而且那李当之心气高傲,让其数百里出诊,恐怕不能……”
太史慈拱手道:“劳烦少君安排一辆马车,让我带家母前往陈留赴诊。”
曹德道:“老夫人病体未愈,如何经的住舟车劳顿?
义士勿忧,我倒要看看他李当之心气有多高傲。”曹德冷声说道。
他作为一个学历史的,自然知道李当之乃是后来曹军的军医,就算兄长杀了他的师父华佗,他不还是屁都不敢放,照样为曹氏效力?
“我会派人持我兄长名刺去请,”曹德霸气的道:“若他识相,乖乖前来便罢了。
若他不识相,就算绑也要把他绑来给老夫人医治。
心高气傲都是惯出来的,刀架脖子上,还看他高傲不高傲。”
“多谢少君仗义出手,”太史慈见曹德对自己母亲病情如此在意,心中不免感激异常。
此前曹德给请来郎中,他也有些感激,只不过那对一个富贵郎君来说,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也并没有多难。
可是如今曹德肯动用兄长兖州牧的名刺,远赴陈留去替他母亲请郎中,若请不来,还直接派兵去抓,这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
而且太史慈并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只是用了个谁都没听说过的化名,对方竟然就能施以如此厚恩,看来这少年还真有些门道。
“救母之恩,没齿难忘,”太史慈拱手道:“此次某欠少君莫大恩情,就算将来要离开,也必定报答完少君恩情再走。”
曹德心想,你太史慈别学关二,斩颜良诛文丑之后就算报完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