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皇上?”
欧阳临业一听皇上,攥紧了双拳,心中似乎有无尽的怨气:“那个老头子,近几年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儿了,告诉他有什么用?你觉得他会以窝藏逃犯之名治老三的罪吗?”
吴晖垂下头,默不作声,当初,乔家被定罪时,素来与乔家交往比较密切的七皇子,不顾远方战事,亲自跑回来力保乔家无谋反之心。太子曾趁热打铁的指使朝臣诬陷七皇子是同谋,最后皇上还是将乔家满门抄斩了,可是却并没有治七皇子的罪,甚至比以前更加重用他了,就连乔楚恒的门生故吏也无一人受到牵连,仅仅只是乔家之人被杀而已。
这叫欧阳临业百思不得其解,皇上即认定了乔家谋反,为何却不斩草除根?这可是历来君王专制统治的大忌。
欧阳临业甚至猜测,皇上乃是为了保持太子、三皇子、七皇子三方势力的平衡才故意这样做的。、
现在,乔家已是昨日黄花,昔日的辉煌永远不复存在,单凭一个小小的乔可馨又怎能兴风作浪?若是皇上真的知道乔可馨还活着,乔可馨必死,可作为皇上最倚重的三皇子却一定不会有事,皇上断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乔可馨治他最倚重的儿子的罪。
“那咱们该怎么办?”吴晖问道。
欧阳临业嘴角勾出邪魅的一笑:“乔可馨真正的利用价值,恐怕连那个老头子也不知道,让老头子杀了她,实在可惜,不如…把她抓来,为己所用!”
落日的余辉染红了西方的云彩,片片彩霞映射出五颜六色的阳光,斑斑点点的落在傍晚的银都。
林可他们回到酒楼后,便要与欧阳临川告辞,可是欧阳临川却将他堵在马车里,不让她下去。
“可儿,太子虽然暂时放过了你们,但是你的案子还未了结,你还是很危险的,不能留在林阙酒楼了。”
林可道:“我也知道,可是我在银都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可以投靠,除了林阙酒楼我实在没地方去。”
欧阳临川抚了扶额头,说道:“可儿,你忘了,我可是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你是我川王府的人。”
林可一愣,随即笑了:“对啊,能去川王府暂避几日,自然再好不过了,只是要叨扰三殿下了。”
欧阳临川却拉住林可的手,认真的说道:“可儿,我并非是让你去我家做客,而是让你真正成为川王府的人,一直住在川王府。”
林可一惊,甩开欧阳临川的手,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三殿下,你这样不好吧?你这样做,岂不是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欧阳临川苦笑一声,将林可紧紧拥入怀中,低声说道:“你要觉得我是乘人之危,那便是吧,我只是怕你像上次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我,任凭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林可本想推开欧阳临川,可是见他如此伤情,反而莫名其妙的心痛了起来。
良久,林可方道:“我若是去川王府,三殿下给我一个什么身份呢?”竟是同意了。
没办法啊,她就是见不得欧阳临川难受,他一难受,自己也会跟着心痛,林可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再说了,现在,除了欧阳临川,也没人能护着她了。
欧阳临川欣喜若狂,将林可拥得更紧:“可儿,只要你喜欢,川王妃的位子也是留给你的。”
林可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我身份低微,怎么可能做得了川王妃,当然了,也别让我做妾,我虽出身微寒,但也是有气节的,曾经在佛祖面前立过志,这一辈子只做妻不做妾,还有,最好也别让我当丫鬟,我天生不会伺候人,也别让我当厨娘,我虽然是林阙酒楼的老板娘,但其实只会调酒不会做饭的。。。”
林可一口气将女子可能在王府中的身份一一否定了,直到实在想不到了,才停下来看着欧阳临川。
欧阳临川气的脸都绿了,一双凤眸死死地盯着林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林可心虚的低下了头,心里却想,看你还能拿我怎么办。
欧阳临川思揣片刻之后,说道:“如此,可儿你便做我川王府的管家吧。”
“等等。”林可大汗:“管家一般不是男人当的么?”
欧阳临川道:“从你开始,便有女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