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画忍住眼里的水雾,说道:“好。”
欧阳临霜宠溺的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笑道:“我的画儿最懂事了。”
环顾自周,见本来都聚集在院子里的人们,正三三两两的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因心里记挂着明希,怕他被人发现,于是对怜画说:“画儿,我还有事儿,你先自己回房间吧。”
然后就匆匆的朝林可的房间走去,怜画看着欧阳临霜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
怜画想起了今天刚见到他时的情景,他刚来时确实很关心自己,可是当他看到林可走后,竟不问自己受了什么委屈,不问青菊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而是指着林可几近消失的身影,问:“她怎么会来这里?”
怜画无法忘记,当自己向他陈述林可的事情时,他或隐忍的锁眉,或宠溺的微笑,仿佛每一件关于林可的事情他都会饶有兴趣的倾听,仿佛林可的际遇,时时都被他牵挂在心里。
难道朝夕相处的相濡以沫,居然抵不过萍水相逢的惊鸿一瞥?
难道两个多月来的温言软语、体贴温存还不及回眸一笑的心悸萌动?
幸福来得太突然,走的也太快,她甚至还来不及将它牢牢抓在手中,它却再一次毫无预警的随风飘散。
怜画呆呆的杵在院子里,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八殿下,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只是,你会接受它吗?
“哟,伤心啦?呵呵,那个碧莲不是你朋友吗?怎么刚来就把你的男人抢跑了?”茉莉走到怜画面前冷嘲热讽,刚才林可又让她出了一次丑,心里正有怨气,可巧就见到怜画在这期期艾艾的哭,心里立马找到了平衡点,忍不住过来给怜画再添一把火。
怜画擦了擦眼泪,冷笑了一声:“碧莲能够留住八殿下的心,说明她自有自己独特的魅力,不像某人,白给都没人要!”
怜画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茉莉曾经试图用身体勾引过欧阳临霜,结果欧阳临霜连看她都不看一眼,就嫌恶的离开了房间。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茉莉感到甚为耻辱。
“你…”怜画说完扭头就走了,留下气的七窍生烟、说不出话来的茉莉。
——
林可坐在欧阳临川的马车上,心脏狂跳不止,因为她的旁边就坐着欧阳临川,自百花楼出来,欧阳临川宽大厚实的手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林可柔弱无骨的小手,林可想挣脱,可是每每对上他和煦如春风的笑容,心又软了下来,任凭他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
“多谢三殿下救命之恩。”林可别扭的开口。
“可儿不必跟我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欧阳临川笑道。
“哦。”林可装作心不在焉的掀起马车上的窗帘,向外看去,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店铺,让林可激动起来,原来他们已经到了逝水巷了——林阙酒楼所在的地方。
欧阳临川看着林可的表情,说道:“可儿是不是还想回林阙酒楼看看你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