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无碍,这只是一点点能产生幻觉的毒药,伤不着性命。”
无心淡淡地走到后院拿出药材跟小衬杆,将各色药材抓了一点放在衬杆上,仔细看好了刻度之后,又抓出一个木枝状的草药拿开。
谢昭追到无心身后问道:“你说,这只是产生幻觉的药,不会伤她性命?”
无心转身将药材递给了谢昭,“是的,这些是静心的药,拿去熬成汤给她喝下去便可以醒过来。”
谢昭颤抖着接过药材,他随手递给身后的夜半,嘱咐他了一番然后飞快往揽月台跑去。
揽月台此时大门紧闭,原先日夜欢腾的内殿,现在漆黑一片。
万籁俱寂中,谢昭好像听到一声压抑的低泣。
“笃笃——”
谢昭用力砸着门,引来来几个巡逻的锦衣卫。
为首的一人说道:“王爷,公主休息了,请回吧。”
“不!”谢昭依然锤着门。
“让开!本王要见长乐!”
锦衣卫也不敢贸然动这个主子,只互相使了一个眼神,四人一起一人抬一条胳膊一条腿,将人往外面拽去。
谢昭像是失了魂一样也没有挣扎,被抬走的时候,双眼赤红眷恋的看着那道紧闭的门。
这边,长乐就蹲在大门口,与谢昭一墙相隔。
她闷闷地看着手里翻着陨石蓝光的粉末,轻笑了一声。
她赌了一把,赌谢昭会去救皇后,她赌对了。
可心怎么这么疼呢?
千万根刺扎过她的心脏,痛得她半撑在地,大口喘息着。
蝶诗跟点翠见状哪里敢耽搁,立马从后门出去找国师了。
这个深宫里,唯一一个还愿意顾念着公主旧情的人,就只有国师了。
无心略过脚边还在陷入噩梦的皇后,径直跟蝶诗去了揽月台。
迷迷糊糊间,长乐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托了起来,慢慢抱到了床上。
长乐没有力气睁眼,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清苦药味,她喃喃道:“师......师傅?”
“是为师。”无心将被角给她掖好,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锦盒,里面有一枚赤红色的药丸。
无心:“将药吃了,你的头疾需要吃药,为什么不吃了?”
长乐轻轻摇了摇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往日殷红的嘴唇现在像一片白色的薄雾一样,毫无生气。
“不吃了吧,徒儿觉得这种感觉还挺好的。”
“胡闹!”无心难得生气一次,“你知不知如果你不吃药,这种头疼欲裂的感觉会愈来愈严重!为师没有给你说吗!这个药不是害你的!”
长乐还是摇头,“师傅别生气,徒儿只是像记住这种痛的感觉,来日,好万倍还给她们。”
“哎。”无心摇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又将她扶起来靠在软垫上,喂她吃药丸。
这一次,长乐很乖,自己吞了下去,还抱着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无心坐到小凳上,眉宇中难得有一丝愁绪,“火是你放的?”
长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