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啊啊啊,月亮还是这么圆。”
我流站在屋顶之,仰望着如同银盘般夺目的月亮,感叹不已。
“和昨晚的月亮一样——哼,说起来,的确是每个月都有两天的月亮是如此的皎洁而美丽啊。”
“——但是,现在好多人都没这闲心情赏月。”
我流一脸可惜的说道。
和风吹拂过我流的脸颊,带起了他乌黑的碎发。在我流的探查回路中,数股数股的灵压就像是在黑暗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耀眼,几乎能与天的明月争辉。
……
“锵——”
死神手中的浅打与虚的臂刃相交,碰撞出了悠长响声。
“吼……”
螳螂型的虚大声吼叫着向山田花太郎扑去,闪烁着寒芒的刀臂像是两把断头刀一样,在月光下更显锋利。
“呀——”
很显然,软妹子一样的三浦花千代对这昆虫有着十足的惧怕——特别是这个放大到两米高的巨型昆虫,站在花太郎身后的花千代连举起刀的勇气的流失殆尽了。
“可恶。”
女人在场可以让男人发挥百分之一百二的力量——这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放在这里意外的合适。
明明同样害怕的两腿打颤的花太郎,听到花千代的声音后,竟然鼓起了勇气,双手紧握着浅打摆起了学院教授的基础斩术架势。
“没事的,我流同学马就能杀死那个虚,赶回来的。”
与此同时,还在不停的安慰惧怕不已的花千代。
“……嗯,意外的坚强和温柔啊。”
站在高楼顶端的我流看着下方楼间港巷中的情况,像是窥窃到什么秘密的小偷一样轻轻的笑道。
在他的背后,隐藏在月光照射不到的屋檐阴影下的,是一具被一刀两断的虚的尸体,伤口平滑的像是镜面一样,足可见斩下这一击的人出手之快。
“因为想要保护身后的人,花太郎展现出来的灵压比平时的要强不少啊。”
我流瞪着眼睛,惊奇的说道。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他,右手早已经搭在了刀柄,随时可以进行救援。
和煦的风中夹杂着浅打与虚的鳞甲相互碰撞的声音,淹没了我流的话。
下方的战斗陷入了焦灼的状态!
虽然螳螂型的虚看起来颇为凶猛,但是即使是这样也无法摸消它只是一头刚刚变成虚的事实。
两手的刀臂只是胡乱的滑动,看似令人眼花缭乱,但其实却只是徒有其表罢了。
略微冷静下来的花太郎将几个月来的斩术渐渐展现了出来,虽然和我流相比不知道差了几万里之远,但是如果只是以抵挡一头普通虚的攻击的话,还是搓搓有余的。
且战且退,双手紧紧的握着浅打,微微喘着粗气,花太郎的眼神从来没有如此的专注过——凝视着虚的刀臂,通过攻击瞬间判出下一步在哪,并提前提刀格挡。
虽然还着眼于用肉眼去判断攻击点,但是对于他而言也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事情了。赞赏般的叹了口气,我流正打算下去斩了这头虚的时候——
“君临者啊!……”
高昂的鬼道咏唱声响彻在这皎洁的月光之下。
“……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原来躲在花太郎身后的花千代,不知何时竟然鼓起了勇气,右手笔直的向前竖起,掌心对准了左右挥舞刀臂的螳螂虚的头部,口中诵念破道的咒语。
篮球般大小的赤红色火球自掌心飞出,其轨迹像是一道火线一般,直射螳螂虚的头部。
“……漂亮的一击!正好卡在了花太郎隔开了虚的刀臂后,虚站立不稳的瞬间。”
我流猛然停下脚步,看着突然的变化,赞叹不已。在这一瞬间,在我流的眼中,花千代所散发的光芒比天的明月更耀眼。
“轰!”
火球没有丝毫差错的击中了虚的头部,发出了轰隆的爆炸声。
虚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爆炎炸飞了脑袋,尸体无力的倒在地。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