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从黑腔中，伸（233）出了两只“手”，尖锐的指爪寒光闪烁，普通的魂魄光是看一眼就会刺痛双眼，浑身战栗不敢动弹。

像是被十数米高的瀑布压（233）在身一样，背负厚重的压力的我流浑身流淌出了欣喜的汗水。

——这种感觉，真厉害啊！

——这种感觉，也是虚吗？

“呜啊……这种感觉！这样子的虚……”

我流浑身莫名的颤（233）抖了起来。面对如此强敌，我流心中产生的不是惧怕与不安，那自匈膛深处满溢而出的，是无边的喜悦与莫名的安心。

紧握着浅打的右手因为肌肉的绷紧而微微颤（233）抖，浅打的剑尖发出清鸣之声，似乎是在为主人欢呼。

“大……大虚？”

身后，志波海燕诧异不已的声音被我流清晰的捕捉到。

“大虚？那是什么虚？高级品种吗？”

没有心情回头了，敌人就在眼前！

在紧随的问话中，我流扬起了浅打倾斜的架在身前。

大虚是什么，我流自然不知道。他只知道，和现在这个还在黑腔之中探出两只手的虚相比，之前的那些什么两米三米的虚，完全就是个垃圾、杂鱼。

“大虚，是由一群不管怎么吞噬魂魄也不能再变强的虚群聚集起来形成的。”

志波海燕到底是在副队长的位置做了数十年的人物，之前只是对一个大虚突然进入尸魂界而感到奇怪，当回过神来时，区区一只最低级的大虚——基力安，还不被掌握了斩魄刀始解的他放在眼里。

他冷静的说道：“通常情况下，数百只虚进过长期的互相残杀、侵蚀，最终由一只特别强的高级虚将所有的虚全部吞噬聚合而进化成一个新的个体，也就是下级大虚——基力安。”

“数百只……一只特别强的虚……聚合进化……”

我流喃喃自语着重复志波海燕的话，嘴角微微泛起危险的弧度。

“既然是聚合进化的话，那个‘特别强的虚’的意识会怎么样？”

我流冷静的说道，如果虚会因为聚合进化而失去个体的意识，那么，小幸她……

“这要分为两种情况。”

志波海燕颇为诧异的看着我流的后背，对于他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感到奇怪不已，但是还是向他普及一些知识。

“通常情况下，数百只虚所融合形成的基力安级大虚并没有个体意识，只是纯粹的凭借本能行动。但是，如果在所融合的虚中有一只虚的个体意识及实力远高于其他虚的话，就有可能形成具备个体意识的基力安级大虚。这种特殊的基力安级大虚会通过自主意识吞噬同级别的大虚来增强能力，最后进化为中级大虚——亚丘卡斯。”

志波海燕一口气说出了一些普通的死神都不知道的秘闻。这些消息本来不应该讲给一个连死神都不是的魂魄听的。但是，志波海燕认为，以我流的天赋成为强大的死神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也就无所谓的说出了口。

本来应该阻止自己的副队长透露秘闻的浮竹十四郎默然无语，显然是默认了志波海燕。

“个体意识和实力远远强于其他虚的那个虚可以保留意识，并更进一步成为更强的中级大虚吗？”

——呼！我流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当听到基力安级大虚并有没个体意识、只能凭借本能行动的时候，我流的心情可谓了到了绝望的边缘。而后，随着志波海燕的话不断的说出，我流简直就像是做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

但是——

——小幸可以变得更强！以小幸的本事，绝对能在基力安级大虚中保持个人意志，然后成为中级大虚——亚丘卡斯，甚至是亚丘卡斯之的某种高级大虚！

在最后，我流脑海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这样就好！

我流浑身都放松了下来，他并不怕小幸会变得比自己更强——不，如果小幸会变得比自己还强大的话，我流一定会高兴的痛哭流涕数天，然后开心的把自己的人头双手奉。

（然而现在……）

我流弯曲的嘴角还没有收起来，放松的肌肉在皮肤下暗暗活动着，紧紧的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