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匆匆赶到车站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接车的人很多,将整个候车室挤满,而且过道上、广场上,到处人头攒动,呼喊声、答应声、轿车喇叭声此起彼伏,有的青年男女就那样抱在一起,亲吻起来,那旁若无人的样子,将旁人都当作了树桩。方程先前还东张西望,大声叫喊陈如玉的名字,后来觉得这样效果不好,于是运动‘清心诀’,灵觉展开,方圆几十丈的情形都清晰的显现出来,jīng神丝老远就发觉了陈如玉,她个子比较小,现在这种情况就比较吃亏了,方程看她站在一块石头上,不停的东张西望,估计等方程都等得心焦了吧。方程走到她身后,双手蒙住她眼睛,低声道:“猜猜我是谁。”陈如玉正心神不属的想方程,等朱敏,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以为遇上sè狼,正在惊慌想喊的时候,却闻到熟悉的味道,还有那好几天没有听到的声音,顿时回嗔作喜,陈如玉知道是方程在捣鬼,转身投入他怀里,紧紧抱住,用小拳头捶着他胸膛:“死东西!坏东西!吓得姐姐我魂都丢了!”
方程用下巴磨蹭着她头顶,双手环在她小腰上,然后将她拉到胸前,上下左右仔细端详起来,陈如玉道:“看什么呢?我恋上是不是有脏东西?”方程道:“不是,我是看姐姐突然漂亮了。”陈如玉瞥瞥嘴:“突然漂亮了,就是说姐姐以前不漂亮了?”方程急忙更正:“以前当然漂亮,不过现在更漂亮了!”陈如玉摸摸自己的脸,感觉比以前确实更嫩滑了。道:“什么更漂亮了,这几天我妈妈弄这样弄那样,总叫我多吃点,我都长胖了,好难看!”方程仔细瞧瞧,将她和以前比较,果然脸更圆了一些,轻轻在她耳边笑道:“你低头看看,那里也更大了些呢!”陈如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胸前高高的坚挺,嘴里啐一声:“小sè狼”幸福感忽然充满胸间。方程轻拥她如怀,悄悄说:“你觉得自己像个什么?”陈如玉道:“像什么?还不是个人吗?”
方程道:“我今天才发觉,姐姐你就像一颗jīng致漂亮,温润无比的耳坠。”这个比喻对于娇小玲珑的陈如玉当真贴切无比。陈如玉果然看看远初那少妇的耳坠,欣喜的笑起来。方程道:“伯母什么时候走的?”“就是刚才的火车,你来的时候已经走了半个小时啦。“说完将头靠在方程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道:“方弟弟,这几天想我没有?我可是好想你。”“我也是,想去找你,又怕**妈知道。”方程想起这几天的荒唐,想陈如玉和朱命的时候还真不多呢,只好说了假话。用牙齿轻咬这她耳朵,道:“姐姐是不是几天没有被‘惩罚’,想念起来了?”陈如玉骂声:“死相!”想起自己还真有点渴望那种滋味呢,不禁低头轻笑起来。两人相视一笑,几rì离开的相思之情得到释放,万千情意尽在不言中。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肩膀靠着肩膀,一边轻轻说着悄悄话,一边等朱敏。等待是一种痛苦,而等待有时却是一种甜蜜,这种生活的相对论今天陈如玉算是尝试到了,送走妈妈等待方程的时候,她焦急的盼望,望穿秋水。对那些接到亲人后兴高采烈的欢呼声,和亲人相见热烈拥抱的男女,陈如玉觉得特别讨厌,有什么高兴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好不知羞耻。但是方程到了的时候,她却忘记了羞耻,将他紧紧抱住,而且在等待朱敏的一个小时中,陈如玉竟然发觉时间过得这么快,怎么一会儿就到了十一点多呢?
十一点多,朱敏的车到了,一声响亮的汽笛传来,火车已经隆隆进站,两人四只眼睛紧紧盯着出站口,好一会才看见朱敏单薄的身子裹夹在人流中走出来。两人看见她出站,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朱敏看见两人,努力的用手拔开周围的人,奋力向他们走过来。陈朱二人好一阵亲热,方程叫声:“敏姐姐辛苦啦。”朱敏轻轻叫声:“方弟弟。”方程就接过她的背包背在身上。一路上陈如玉不停说话,问朱敏国庆好不好玩啦,吃了什么啦,带四川的特产小吃来没有啦,自己可长胖啦……唧唧呱呱说过不停,朱敏却兴致不高,方程异能一动,感觉到朱敏内心很是烦躁,又有一种失望无助的情绪。心里很是奇怪,她究竟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可惜自己现在功力不够,不能探测到她内心的具体想法。
到了家,朱敏扑在方程怀里,流下泪来,方程用嘴吻干她眼角的泪珠,忙问:“姐姐怎么哭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事?”陈如玉也关心的询问。“我这次回家,我妈妈找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我不答应,和他们吵起来,我爸爸说:‘女孩子一个人长久在外,终归不好。’要托人把我调回成都去,我不同意,他们就问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说没有,妈妈说那不正好吗?正好回成都,家人好团聚,也不用一个人在外面孤单。我始终不答应,爸爸就大发雷霆,说我不听话,还要动手打我。他们给我介绍了一个大学的教师,说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年轻有为,要我去见面,没有办法,拖到昨天,我才去见了他。”陈玉萍忙问:“人怎么样?比我们方程哪个英俊点?你同意了?”方程也紧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