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很久了,李祭酒。”
来到神社的陈阳等人听到东乡生物老板李东成的声音,抬头望去,神色顿时都变得都有些不太自然。
“啧啧。”
“漂亮。”
“真美。”
对于害他们损失了一半同伴的人,天眼教众人对李东成是一点好感没有,纷纷嘻嘻哈哈笑着开口嘲讽。
李舜安挥挥手制止了教徒们的冷嘲热讽,哈哈一笑:“没想到李老板还有这种爱好,手下人没怎么见过世面,口无遮拦,李老板见谅。”
神社门口。
面色老成持重,身上却穿着喜庆的大红袴服,血色长裙下摆委地的李东成冷哼一声:
“无知。此祭服为‘袴’。乃祭祀天地鬼神所用,为五礼之冠,是我国古代服饰中最贵重、最庄严的服饰。”
“懂了懂了,祭祀需要穿裙子,我们乡下人见识少,您见谅。”
“我说过了,这不是裙子,是‘袴’。”
“真懂了,这裙子叫‘袴’是吧。”
李东成:……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想要大骂,却又顾及形象说不出口,整个脸都被憋紫了。
陈阳看着身穿和谷雨妹妹一样的袴服,脸上皱纹明显,头发花白,下颌胡须稀疏,少说有五十多岁的李东成,也感觉有些辣眼睛。但在看到李东成身旁那人时候,他后背却又有些阵阵发凉。
那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
她同样穿着血红色的袴服,有着娇俏可爱的琼鼻,乌黑明亮的眼睛,披散及腰的麻花长辫,面容精致得就像是瓷娃娃,光看姿色,甚至比闫雨还要漂亮几分。
她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形不胖不瘦,双手自然下垂,全身没有任何动作,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的空气,简直就像是個等身人偶。
让陈阳感觉到惊悚的是,这个少女的左眼眶里,开着一朵殷红色的彼岸花,将她的左眼完全覆盖。花朵像是从她的大脑中生长出的,有着鲜血一样的色泽和鬼爪一样的花瓣。
彼岸花,死之花。
魅神的象征。
陈阳歪头看向旁边的谢花,却见到谢花同样一脸惊讶,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老李头,不和你废话,你闺女在我们手里。”李舜安用大拇指指了指谢花,“交出仙尸,闺女原路奉还,不交,杀!”
陈阳翻了个白眼,这行事作风可太有社会人的那味了。
谢花配合地搂住陈阳胳膊:“爸爸,救我!”
李东成却是冷笑了一声,举手朝她一指。
想干啥?
天眼教众人神色一凛,陈阳也凝神戒备。
然而。
等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生。
众人面面相觑,李东成也一脸懵逼。他看看自己手指,又看看旁边的人偶少女,疑惑万分,不知道无往不利的招式为什么不好用了。
“哈,老李头,你喜欢玩手指头?老子教教你,和闺女玩的时候得用中指无名指才对味。”李舜安发出粗俗的爆笑。
李东成气得七窍生烟,不信邪地转动手臂,指了一下旁边笑得最开心的天眼教精英。
“艹。”
“尼玛。”
那个天眼教精英还在跟着大伙嘎嘎乱笑,突然发现四周教徒转眼间就纷纷和他拉开距离,脸色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你们咋了?”
这个精英一边笑,一边抬起触手揉了揉脑袋上的复眼。
随即,他悄无声息地躺到地上,变成了一滩不断淌着黄绿脓水、长着无数复眼和吸盘的膨胀肉团,在原地意义不明地蠕动。
这是什么术法?
祭酒李舜安大吃一惊,他从未见过这种眨眼间把一个大活人变成怪物的术法,随即他反应过来,这不可能是术法,因为直到现在,这个地方的灵气浓度依旧浓郁得吓人,根本用不了术法。
“这,这是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