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仗着老父亲的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说教他。

心情不好照打不误。

“塞回去。”克拉克严厉道。

把头颅连带着脊骨抽出，他这是在侮辱死者，对亡灵的不尊敬。

“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谈谈？”一旁的乔纳森小脸发白，小动物的尸体见多了，头次见人类尸体，没吐出来算心理强大的了。

“我来和你们谈。”善良乔丹走过来：“谈谈关于我的事情，可以吧。”

他看向恶乔丹。

显然是在征求恶乔丹的意见，毕竟他们两人是一体的。

没有回话全当默认了。

他点点头：“跟我来。”

克拉克犹豫了一下，向恶乔丹再三强调不要侮辱死者，转身带着乔纳森走向另一边。

“切……”恶乔丹轻啐，抽出半截脊骨，鲜血滋在身上，溅在脸上他丝毫不在乎。

“等等，等等等等。”克拉克单手叉腰，一只捂脸：“黑色石头？”

黑氪石？

黑色氪石确实能将氪星人一分为二。

此时他的内心情绪翻涌不定，脸色急速变化。

“我就知道，兄弟。”

克拉克下意识抓住乔纳森手臂，制止他向前：“我无法相信你。”

监控视频过于真实，为了家人的安全，他选择相信乔丹死亡事实。

“……看着。”他笑了笑，走到恶乔丹身后，拍了拍他肩膀，坦然道：“合而为一吧。”

下一秒，两人化为光团，碰撞在一起，仿佛一个面团，被一双大手捏合成了一个。

片刻功夫，乔丹本体回来了。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接收完记忆后，低头发现手中多了一把脊骨剑。

曼彻斯特脊骨剑，通体由骨骼制成，手法精妙，外形绝伦。

但材质太差，不够扛打，也不够锋利。

华而不实。

翻转剑身，额骨刻有：临别赠礼。

“……”不远处的克拉克见乔丹融为一体，有点失神，鼻头微微发酸。

乔纳森趁他失神挣脱开了他手掌：“兄弟，两个都是你？酷～”

“一点都不酷，乔纳森。人格分裂使我本身的人格消失，等同于我不再是我。”丢弃脊骨剑，热射线将其融化，连带着地上被刨开取骨的肉体。

一同烧为灰烬。

“乔丹，真的是你？”克拉克不敢上前来，他迟疑了。

他害怕是梦境，是虚幻，是曼彻斯特为了戏弄他给他留下的幻影。

“不是，乔丹已经死了。”乔丹平淡道。

“呼……”听见这话，克拉克心中的情绪竟松懈下来，他上前抱住乔丹。

就是这样，这个说话的调调，他所熟悉的人。

“我很高兴你能回来。”他不再去纠结为何氪石匕首插入胸口会没事。

不去纠结视频的真假。

只想抱着乔丹。

失去过后才会更加珍惜。

“乔丹？”山姆单手持枪站在露易斯身前，他的另一只手紧握露易斯手腕。

实话说，尽管山姆在军部时间远大于家庭的时间。

却是最在乎家人的人。

所以他对乔丹的存在，存在质疑。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而是他比任何人都想要相信。

严谨，确保万无一失。

不会出现隐患，是他认为他必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