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翻云覆雨,不提。
翌日。
帝辛坐于九间殿上位,神采奕奕。
底下一众朝臣口呼万岁,跪拜完毕,商容上前奏道:“大王,贼子苏护,题诗反商,臣等已命人于朝歌将抓捕的逆党斩首示众,昭告天下。”
“然贼首不除,日后必有更多百姓被其蛊惑,臣启奏大王,点兵命将,征讨苏护,以正大商!”
帝辛点头应允:“商相所言甚是,孤体上天好生之德,不杀鼠贼,赦令归国;彼反写诗午门,大辱朝廷,罪在不赦。”
“然太师,武成王未归,此等恶贼,孤欲点齐六师,御驾亲征,必灭其国!”
言罢,帝辛环顾朝野。
他在等某些人跳出去。
听到帝辛欲亲征,一众大臣,纷纷上言。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并不是劝他的,而是叫着要和帝辛一起征战。
就连商容一众老臣,走路都费劲的也撸着袖子,嚷嚷着此番必要杀几个逆贼,这才不负先王托孤。
孤的老商相哟,您就歇着吧。
孤真怕回头您再死在征战路上,我大商可就失去了真正的能人忠士了。
同时他也疑惑。
什么个情况,难道满朝文武现在都是尽忠于大商的家伙吗?
这不科学。
“鲁将军,你觉得如何?”
帝辛记得,原著里就是这个家伙替苏护说话,然后才引出崇候虎去冀州。
不料。
鲁雄见帝辛问他,顿时心中一喜,跳将出来:“大王,区区苏护,何须御驾亲征,只需给我五万兵马,三月之内,臣必将苏护押至朝歌,任由大王发落。”
帝辛:……
乱了,全乱了。
“呵,鲁将军忠心可嘉,不过孤已决定亲征……”
“大王莫不是信不过老臣?”
鲁雄却上了脾气,他大声道:“不是臣夸海口,满朝文武,除太师、镇国武成王外,谁人敢和我比领兵征战?”
“大王若是担忧,臣可立下军令状,三月内攻不下冀州,提头来见!”
破城讨贼,这可是天大的功劳,不趁着黄飞虎和太师不在展示下自己的实力,鲁雄真怕自己被帝辛遗忘了。
毕竟如今大商国力雄厚,等闲不会出现战事。
“鲁将军不必如此,孤信了……”
鲁雄所言不假,他的领军能力,就连姜子牙都不敢和他硬碰硬。
奸臣没钓上来,反而是收获了一个忠臣,帝辛暗道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况且鲁雄虽强,但不懂道术,绝非郑伦的对手。
原剧里,他就是吃了这个亏,才着了姜子牙的道。
征讨冀州,军中必须有人能破郑伦之术,方能拿下。
人群里,费仲满心纠结。
我这到底要不要出来说两句呢。
说吧,看朝臣如此激昂,尤其是鲁雄,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冀州,自己若推荐崇候虎,抢了鲁雄的位置,说不准这老东西当朝就能暴揍自己一顿。
不说吧,他还真担心苏护顶不住,被鲁雄抓回来。
那可就坏了自己成神的希望了。
也罢,为了成神,挨打算什么。
“大王,臣有一言……”
“你有个屁,奸佞小人,又要说什么蛊惑大王?”
费仲刚站出来,鲁雄就猛地怒斥一声,吓的他浑身一个哆嗦。
之前一段时间,帝辛不知怎的就偏宠费仲、尤浑二人。
现在好不容易又变得和以往一样,睿哲纳谏,朝臣怎么可能再给费仲亲近帝辛的机会。
不是,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费仲硬着头皮,到嘴的话又变了变,弱弱道:“臣是想说,鲁将军所言极是,不过苏护贼子大胆,不若让北伯侯同将军一起,征讨冀州……”
他原本是想直接让崇候虎代替鲁雄,看鲁雄随时都会出手的样子,又怂了,只能委婉道:“那苏护是北伯侯麾下,想来会给北伯侯几分薄面……”
“放屁!”
“老子征讨冀州,还需要和崇候虎这个废物一起?”
鲁雄向来都看崇候虎不顺眼,觉得他残暴无能。
现在费仲竟然要他和崇候虎一起出征,这摆明了要恶心自己。
“奸佞小人,真是该死!”
二话不说,鲁雄飞起一脚,将其踹倒,撞在殿中柱子上。
满朝文武,只当没看见。
“大王,大王救命啊!”
费仲眼见鲁雄还要动手,慌忙绕着柱子,连滚带爬,哭嚎不已。
帝辛心中好笑,出言阻止道:“鲁将军勿要动怒。”
商朝大臣上朝都是可以带剑上朝的,自己再不阻拦,恐怕鲁雄真的敢斩了费仲。
帝辛已经确定费仲就是圣人在朝中的一颗棋子,留着他还有用。
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彻底将女娲拉入商朝阵营,不宜和圣人直接对上。
劝住鲁雄后,帝辛道:“既然鲁将军请缨,孤自无不准,便依你所言。”
“不过孤听闻冀州军内,有一督粮军官,名为郑伦,此人擅用异术,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