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叔伯、兄弟,大家都散了吧,父王今日犯了头疾,身体不适,就不与大家议事了。”朱高炽满脸疲惫的来到地下室,无奈的说出了朱棣身体欠佳的消息。
可随着他话音刚落,悍将张玉却忽然焦急的说道:“世子且慢,殿下在何处,我去和他说!不是我等心切,实在是我等再不做部署,恐怕他日燕王殿下也要遭此祸患!”
张玉是不可多得的悍将,代表着武将的领军人,他一开口其他几人也纷纷忍不住了。
“是啊!世子殿下,还请通报一声吧!”
“殿下!”
一时间,随着几位老将纷纷开口,就连朱高炽也压不住了。
“诸位叔伯!”
但就在此时,往日里一直以鲁莽著称的朱高煦却回过身,看着眼前几人沉声道:“几位且先回去,难道你们还不熟悉他是什么人吗?”
“这...”
“好吧!”
朱高炽诧异的看了眼朱高煦,在他的劝阻下眼前几人竟然选择了退让。
然而张玉等人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他们选择闭嘴是因为所有人都清楚朱棣的为人,他哪里是坐以待毙的性格?
如此说来,燕王是在等待时机?
甚至,暗中已经开始部署了?
想到这里众多老帅纷纷暗自激动起来,可他们虽然猜到了真正的情况,现如今年仅十五岁的朱高燧却不知道,所以今日一早在听闻了大厅里的情况后他立刻暴跳如雷。
开玩笑!
亲爹眼看要被朱允炆派人监视,他如何能忍受?
朱高燧的本事不如他两个哥哥,但那种睚眦必报的脾气却比两人更深。
于是,气愤的朱高燧立刻直奔后院,可一问才知道他爹竟然去大运河边上督造花船了。
花船?
没错,朱棣竟然在督造花船!
只见,运河边上十几艘三十米开外的花船,每艘都是上下三层甲板,一看就知道用料不菲。
看到这一幕,快气晕了的朱高燧哪还忍得住,然而接下来他却被朱棣勒令禁止他再来河边,并且安排他立刻回燕王府去找先生读书。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两天下来,问询而来的人不计其数。
朱高煦来了,又走了。
朱高炽来了,也走了。
张玉,丘福等一种老帅也来过了,甚至不少文臣都在劝他回去,然而谁劝也没用。
甚至,最后就连朱允炆派来监视他的官员,也来围观他督造花船。
坊间甚至传出闲话,说堂堂的燕王朱棣竟然得了失心疯,每日里无心政务,喜欢上了在运河畔上监督一群工匠造花船。
对于这种传闻,朱高燧几乎是气的发疯。
然而随着十几天的工期转瞬即逝,而眼看着大运河畔上的花船已经初具规模,朱棣却不能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任何人。
...
深夜。
北方微凉的入夏威风穿堂而过,累了一天的朱棣躺在卧榻上,看似好像在假寐。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却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未见人却闻其声。
“殿下,道衍大师有密函送来!”